“人少了,少的是一些不专业的,翡翠毛料卖得少了贱了,但是精品料卖得却没差多少。翡翠市场必须要调整,从源头上强化专业。这次冬季大公盘,就是这个目的,面向的是专业人士,走的是精品路线,或者严谨一点儿说,是质量价格分级路线!”王镇南笑道。
“噢!”唐易点了点头,“之所以利用您这个噱头,主要是想利用您在华夏翡翠圈的人脉和影响力!其实也算是一种广告。”
“这个我倒不介意。其实,在翡翠这个行业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最希望看到的,还不是翡翠价值每年的暴涨,而是回归理性!不给想炒作的人机会,稳步健康增长,这样才是长远之利!”王镇南的表情很认真。
“原来,试水,才是这次冬季大公盘的真正原因!”唐易笑道。
王镇南却道,“其实今年的夏季大公盘,缅甸方面已经试水了一个新办法了。这几年以来,公盘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多中标人不提货,宁可损失押金。但是押金才几个钱?缅甸政府损失太大了!以前任何的投标押金,都是五万欧元,但是今年夏季大公盘,只要是投标100万以上的毛料,押金改成了百分之五。”
“比如以前,投标一千万欧元,只需要缴纳五万欧元的押金,但是这次夏季大公盘,押金就要交五十万欧元!”
唐易想了想,“这个新招看来是治标不治本,中标不提货的人少了,但是很多翡翠商人直接不来买了,交易额同样少了,而且损失更大。”
“所以啊,借此机会又来个了冬季大公盘,开始从毛料品质上做文章。不过,我虽然说是个好事儿,但是只是从长远来说的。这一次,未必有效果,甚至可能更乱!”王镇南点了一支烟,“今天给你们说的够多了。”
“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听您这么一说,胜过我自己摸索很多年啊。不瞒王老先生,我也是想在华夏开拓翡翠业务的。我还有一个搭档,是华夏粤省揭州的翡翠商,叫郑武,到时候他会和我一起去冬季公盘。”唐易一看时机不错,便顺口说了。
“揭州?姓郑?那就是郑老三的儿子了!看不出,你除了眼力毒,还很有人脉啊!”王镇南吐出一口烟圈,“都说郑老三的小儿子是个花花公子,但根据我的了解,他不仅在玉器方面很有见地,而且挺讲义气,做生意也是把刷子。郑老三的大儿子在美国华尔街混,以后的成就却未必有这个小儿子大!”
“真不愧是翡翠王啊,圈子里的事儿没什么能瞒得过您!”唐易赞叹。
“郑老三手下,有个叫辉叔的人,不是揭州人,却深得他的信任。但是这个辉叔,却有点儿问题。”王镇南掐灭了烟头,“既然你也想做翡翠生意,我不妨先给你提个醒儿。”
“辉叔?我倒是见过,上次理南省的瑞州公盘,他和郑武一起去的。”唐易略略一惊,“他有什么问题?”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这个人早些年是混江湖的,在粤省省会混饭吃,后来听说玩赌石欠了一大笔债。跑到缅甸躲债,后来不知怎么就去帮郑老三了,他在翡翠方面有些眼力,加上混过江湖,道上很多事儿办得不错,就慢慢成了郑老三的左膀右臂。这一晃都小二十年了。”王镇南道。
“好,我会注意他的。”唐易眼见王镇南似乎没把自己当外人,略略沉吟,便接着问道:“既然说了这么多了,王老先生,您干脆告诉我要我帮什么忙吧?让我有个准备也好!”
王镇南却摆摆手,“等你到了缅甸再说吧。这点儿事儿你也压不住,以后怎么成大事儿?我这么大个盘子,一直想从华夏找个人直接对接,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