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跑路?”风吕疏桐脱口而出,心想到手了这么一件奇珍异宝,河野治倒是可能把这个人送到扶桑,也算个安全的办法。
“跑什么路?他去自了!”河野治的嘴角勾起一丝诡异。
“自?”风吕疏桐更惊讶了。但是,看着河野治波澜不惊的样子,她随后又放下心来,难不成是中间人自己扛了下来,说收了东西之后卖给了不认识的人?
河野治举杯,轻轻与风吕疏桐放到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别瞎猜了,我告诉你。”
“他不是收了好几件东西么?给了我们一件,还有别的。听说这帮土夫子落网后,他立即拿着剩下的东西去自了。说自不太恰当,应该是举报。他到了警局,说一开始以为是普通的传世古玩,但是听说是盗墓文物,立即送来了。”
“盗墓贩卖文物,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购买文物,那性质当然不一样,而且他第一时间上交了东西,也算是提供证据协助警方破案。最重要的是,那几个土夫子也记不太清楚了!”
“本来,那几个土夫子说好像还有个露出铜质的小饼子,一起打包给他了。他却说,看到有土,就怕是出土文物,所以没扔下没要!”
“就算是这样,警方也不可能随便让中间人走啊,谁买了文物也不会说知道是文物!”风吕疏桐仍有疑虑。
“现在打击贩卖文物的态势很严峻,精明的收货人都会来一句类似暗语的问话:来路正吗?文物买卖可违法啊!而精明的土夫子一般也会来上另一句类似暗语的回答:那当然,都是进老户收的!这个‘进老户’其实就是进坟盗墓。”河野治笑道,“当然了,这个没人能证明,但是这个中间人不简单,他把买卖过程给录音了!”
“录音当中,还有一句:这个小饼子带土,我看不像是传世的,算了吧!实际上呢,嘴里说着算了吧,手里却麻利地把这铜镜扔进了包里。既然钱不少给,那几个土夫子也没意见。他们刨出来那么多东西,打包出的也不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而要找到所有的买主,那是不可能的。”
听河野治说完,风吕疏桐长出一口气。
“只要我给了中间人足够的钱,他知道该怎么做,那几样东西损失了算什么,他一点儿都不亏,而且还能安然无恙!”河野治一口气将杯中红酒喝光,“现在,东京史料馆又多了一件宝贝!”
风吕疏桐也轻轻抿了一口酒,犹豫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收手?”
河野治压低声音,“虽然汝窑莲花笔洗飞了,但是我们又到手了成化差紫和天球瓶,现在又多了这面铜镜。加上以前得到的东西,现在针对万国展览大典,算是及格了。不过,我的目标肯定不是及格!”
“但是现在华夏警方盯我们很紧!”风吕疏桐面色凝重。
“紧又怎么样?这面神奇的铜镜,到手不一样天衣无缝?不过,你说的也对,小心一点儿没坏处,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多一件是一件!”
“河野先生,这万国展览大典,为何一直是以华夏的古玩为主?”万国展览大典由来已久,一直这么叫,风吕疏桐一直也没想问问,但是今天她的心情几经起伏,突然之间又想到了这个问题,按说,既然是“万国”,那就应该包罗万象,包括世界各国的古物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