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如果要问你,说明还不是太恼火,你就实话实话吧。记住,下次有关唐易的事儿,一定要向我汇报!”蒋英年说完,便挂了电话。
匡海生其实也是觉得有点儿对不住唐易的。但是他这个人,工作上原则性很强,也很投入,否则当时在文物局科技处工作,也不会现省博的汝窑莲花笔洗被调包的事儿。
想了想,匡海生便给唐易打了过去。
唐易也不拐弯抹角,“匡主任你是想解释抓锦毛鼠的事儿?”
“我是觉得能保证你的安全,才不告诉你的。而且,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抓捕还是以警方为主。”匡海生原原本本把过程说了一遍,包括他认为以唐易的运势,这点儿风浪肯定没事儿。
唐易听到还派了两个精通玄术的人跟随,心中的憋气松了一些,但嘴上却没松,“匡主任真是以大局为重,看来是觉得如果告诉我会影响抓捕了?”
“这只是一方面。锦毛鼠如果觉察不妙,就此隐藏,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匡海生很认真地解释道:
“有些事儿各方面相互依存,是很难分清楚的。就好像现在抓住了锦毛鼠,如果河野治当时从大西宝藏拿走什么东西,这次就能连他一起办了,但事实是什么也没拿走,还是没法办他。但是,如果真被他拿走了东西,当时我们心里肯定很不舒服。”
“这个比喻不错。”唐易也算对匡海生有所了解,知道他对工作很投入,“我给你说实话,我现在心里还是平不了。只能看时间的作用了。要是以后还平不了,那咱们有什么事儿需要合作的话,就公事公办,别谈什么私人感情了。”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我先挂了。”其实匡海生心情也很复杂,不过唐易能直接说出心里的话,也给了他一丝慰藉。
唐易此时已经走到了古玩街上,他没进阁宝多,而是在门口不远处的一棵白杨树下点了一支烟。人性是很复杂的东西,自从遭遇变故一来,也是唐易思考最多的东西。
这件事儿又给他带来了很多思考。对于匡海生,他既理解也不理解,理解是从客观上,不理解是从个人角度。如果换做是他,对朋友肯定会提醒,大不了提醒之后一起商量如何更为稳妥有效地处理。
千人千思想,万人万模样,人和人当然是不一样的。能求同存异,便是朋友,若是不能容忍彼此的缺点,那就成不了朋友。所以朋友之间,不是有多少优点能相互欣赏,而是能否容忍对方的缺点,或者说和自己想法不同的东西。
“回来挺快啊!”一阵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唐易的思考。
唐易抬头一看,是那位“莫小姐”。她问我回来挺快?看来她很清楚刚才生的事儿!
唐易也干脆直接问道:“你早上也去文化市场了?”
“是啊,碰巧看到有个人被警察抓了,就多看了一阵儿,结果看到你也在,站在墙角打电话。”廖沫儿笑道,“逛完了文化市场,来逛古玩街,结果又碰到你了。还挺有缘。”
唐易笑了笑,“既然有缘,那一起逛逛?”
“嗯?”廖沫儿有点儿吃惊,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几天前第一次去店里,还赶着自己快走呢!不过,很快就点了点头,“好啊,文化市场一无所获,看看古玩街地摊能不能捡漏。”
古玩街的地摊都在街两侧,本来人流就比文化市场少一些,现在又过了“早高峰”,所以走起来还是比较顺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