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你这个登徒子,欺负柔弱少女的坏蛋,我最讨厌你了!”说罢掩面狂奔。
墨砚眉角一抽,伸手精准地扯住她的后衣领,反驳:
“又不是我咬碎你的裙子,我怎么成登徒子了,你不要迁怒于人,你这副打扮准备要跑去哪里,你是打算用这个样子在护国候府里展览一圈吗?”
阿依低头望望自己的裙子,又看了看他毫无愧疚的脸,眼圈通红,脸颊通红地瞪着他,气愤地质问:
“墨大人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讨厌到要用这种方法来欺负我,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需要你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你每次看见我不是欺负我就是吓唬我?!”她用尽全部力气和勇气趁着大脑发热之际怒吼出来。
墨砚一手抓着她,一手摸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回答:“因为欺负吓唬你很有趣。”
阿依瞠目结舌地望着他,哑口无言。
秋风再次打着旋儿从两人中间吹过,一阵寂静过后,阿依奋力挣扎,恼火地叫道:
“放开我,我不干了!我要回去!放开我!”
墨砚却将她抓得更紧:“好了好了,只是个意外,有什么好气的,你又不是没穿,我也什么都没看见。进去吧,我赔你裙子。”说罢脱下外袍替她围住,扯着她的衣领将她拖进去。
阿依慌忙拉住他的外袍掩住身体,她现在真不想搭理他,可又不能就这样回去,只得憋着怒气跟他进屋,躲在屏风后面。许久,他从外边进来,隔着纱帘递来一条石榴裙,说:
“这是从丫鬟那里拿的,是新的,你先穿,回头我让人做件好的赔你。”
阿依不理他,将新裙子换上,绷着脸气冲冲地从里间出来,也不看他,拎起药箱就往外走。
“你还在生气啊。”墨砚靠在梁柱上,无奈地说。
阿依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说话了!”
“你是小孩子吗?”墨砚眉角一抽,无语地问。
阿依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墨砚望着她的后背,忽然凉凉地说:
“你若不和我说话,我就把你裙子被咬掉的事宣扬出去。”
阿依脚步微顿,回头,怒焰腾腾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墨砚望着她炸毛的小老鼠似横眉怒目,耳尖发颤,尾巴直立的样子,忍俊不禁,哧地笑了,心情很好地说:
“看吧,你生气的样子最有趣了!”
她的愤怒竟然成了愉悦他的工具,阿依暴跳如雷,这人果然在戏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