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心中生气委屈,却不敢表露半分,道:“嫣儿知道,嫣儿会好好反省的。”
太妃嗯了一声,道:“你真懂得反省,我也放心,你知道先王爷最看重你父亲,我也希望你能好好地过日子,你真要出点什么事,我也不好跟你父亲交代。”
宁妃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往昔与庆王的情谊是她的保护盾,往日太妃不轻易提起,今日搬出来说,可见她心里已经在乎她的言行举止了。宁妃心中一凛,连忙道:“嫣儿没有忘记先老王爷的关爱,更不会忘记父亲的教导,母妃请放心,嫣儿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太妃道,看了看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妾身告辞!”众人行礼道。
玉姑姑道:“宁妃娘娘,一会您跟王妃和林妃交代一下事务,王妃不管府内事务几月,大概也不是很清楚了。”
“是!”宁妃应道,不敢流露出半点的不满意。
庆王到底没有亲自去找毛乐言,而是让小舒和粉儿过去,并且教定了小舒说话。
结果,小舒什么都还没说,见到毛乐言,眼泪便滴答地掉下来了,口中恨恨地道:“走也不说一声,每次都是这样,害人家在家里为你担心。”
毛乐言见到两人,又见小舒和粉儿面容哀戚,心中早愧疚得不得了,连忙收拾了东西,跟景王道别后,便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小舒才跟她说起昨晚的事情,但是小舒也知道得不清楚,说得也不详细。毛乐言有些吃惊,想不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新婚第一晚,这是有多晦气啊?为了个劳什子戒指,就丢掉了一条性命,毛乐言真为小春难受。
“雪雁吓着了吧?”毛乐言想起这个小妹,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但是她到底是毛雪莲的妹妹,自己还是有这个责任照顾她的。
小舒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听说连夜搬了住处,如今住在最偏僻的灵珑苑。王爷昨晚也在灵珑苑过夜。”
粉儿道:“昨夜洞房,自然是要在人家那里过夜的,我说小姐啊,您再这么不着急,王爷的心就要放在雪雁夫人身上了。”
毛乐言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问:“雪雁是他的夫人,他的心在她身上有什么不妥?这和我着急不着急有什么关系?”
粉儿不明白了,问道:“你虽说是我们小姐,可到底还是王府的姨奶奶啊,莫非你就一点都不在乎?”
毛乐言这才反应过来,是的,在粉儿心中,她还是王爷的姨奶奶。多么不自由的身份啊,他做点什么事情,旁人都要考虑她的感受,而她也要因应这个身份而做出各种反应。他宠爱旁人,她要不高兴才符合逻辑。他受伤,她要紧张;他开心,她也要为他开心;他欲求不满,她要脱光衣服洗干净在床上等他。这样做,才符合一个姬妾的身份啊。
毛乐言如此郁闷地想着。
小舒掏出一个盒子,问毛乐言,“对了,那倒霉蛋给了我们这个东西,他说是可以保护自己的,用来做什么的啊?问也不说,真是个怪人。”
毛乐言取过来一看,喜道:“竟然做出来了,真是太好了。小舒,你拿在手里,然后对着马车的木条,按下中间凹凸的位置看看。”
小舒依言对着圆柱,然后轻轻地按下去,结果嗖一声,几根细如毫毛的针便发射出来,瞬间便没入了圆柱里,只身下一点针头在外面。
小舒和粉儿震惊了,“天啊,竟然是暗器,那倒霉蛋竟也没告诉我们怎么用,幸好我没对着人发出去,不然可就惨了。”
毛乐言笑道:“这暗器是跟你们防身的,你们以后随身带着,不许丢失,丢失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小舒不明白地道:“我们用得上吗?我们每日都在府中,哪里会遇到什么坏人?不必了吧。”
毛乐言坚持到:“不可,必须随身携带。因为你们家小姐我,随时都会得罪很多人,兴许很多人会向我寻仇,到时候你们可以用这个暗器来救我。”
小舒听到她这样说,便小心翼翼地收好了,“既然是保护小姐的,那我们要好生保管才是。”
马车哒哒哒地奔跑着,有凌厉的风穿过帘子扫在脸上,毛乐言搂紧两人,亲热地道:“再见到你们真好,对不起,我离开这么久,也不跟你们说一声。”
小舒也抱着她,宽心地道:“回来就好,只是说了啊,以后再走超过一天,必须要提前告诉我们。”
毛乐言承诺道:“好,以后无论我睡觉上厕所都跟你们说哈!”
小舒和粉儿笑骂道:“不正经!”
三人嘻嘻哈哈笑闹着,马车直直奔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