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渐点点头,对着门外喊了一声,“李元!”
李元推门进来,“奴才在!”
“立刻点五百御林军,潜伏在静王府左右。”刘渐下令道。
“是,奴才即刻去办!”
古丞相有些担忧地道:“只怕这些御林军,起不了什么作用!”
刘渐神色有片刻的凌厉,随即平复下来淡淡地道:“朕要知道静王府进入的每一个人,这一次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地抓拿显,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要反了。朕要知道朝中哪些大臣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静王府,静王要反,京中一定有人接应。”
景王浅浅地冷笑一下,“这些人,皇上应该心中有数,不过苦于没有证据。若他们这个时候出现在静王府,皇上便能名正言顺地把他们擒获,夺了他们的权,便等同折了静王的翼。本王果真是小瞧了皇上,竟以为皇上还是昔日跟在本王身边的小子,毫无主见。”景王这句话本来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叹息一下,但是在古丞相等人听来,却像是贬低皇帝一般,古丞相不由得板起脸孔,道:“王爷此言差矣,皇上英明果断,运筹帷幄,是我大刘的圣君,王爷何必拿少儿时候的事情出来说事?”
景王愣了一下,微微叹息一声,“是的,已经是少儿以前的事情了!”时间飞快,他们都已经敌对了那多年,兄弟情也好友谊也好,都隔了重重岁月,曾经是最熟悉的人,如今却是陌生人了。
御书房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似乎是侍卫拦截了一个要闯进来的女子,听到那女子高声嚷嚷:“滚开,我要见皇上!”
莫离一愣,猛地抬头看着刘渐,“是莫颜,乐妃身边的女侍卫。”
刘渐也听出来了,疾步上前拉开门,果真见侍卫拦住了一个女子,此女正好抬头看进来,是莫颜。
刘渐急道:“放开她,让她进来!”
李元出去调御林军了,而侍卫不认识莫颜,所以便拦阻了她,如今见皇上亲自发话,便立刻撤剑退后,恭谨地道:“是!”
莫颜冲进来,急声道:“快,跟我去救主人,主人出事了!”
刘渐脸色陡然发白,还没有发话,便见莫离先一步上去抓住莫离的双肩,急问道:“说清楚,毛乐言如今怎么样了?”
莫颜急得几乎掉泪,她语无伦次地道:“主人没有了法力,庆王又被关起来了,还跺了手指送给主人,主人被陈如儿制住,她会弄死主人的,快啊,那赵振宇呢,主人说要赵振宇去的。”
“谁是陈如儿?陈如儿对她做了什么?你快说啊?她为什么会没有法力了?”莫离有些疯狂地追问道,一个劲地摇着莫颜。
皇帝退后一步,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莫离,他没想到刚才一直冷静的莫离,如今听到小言出事的消息,会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
莫离定了定神,才想起这个陈如儿,他蹙眉道:“是静王的夫人陈如儿?是她扣押了毛乐言?”
莫颜连连点头,她眸光看向刘渐,道:“皇上,主人说让你去救她。”
莫离有些尴尬,放开莫莫颜,他回头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刘渐,“我一时担心显,失态了。”
刘渐面无表情地道:“你跟显手足情深,朕能理解。”他看着莫颜,眸光里有浓浓的担忧,道:“你把具体情况说一遍,还有王府如今里面的形势怎么样?小言被扣押在哪里?庆王被扣押在哪里?他们可有受伤?”
莫颜深呼吸一口,稳住了情绪道:“是这样的,前几日,主人命我去调查镇国王爷取道西南回京的事情,我去调查了,发现此事原来是一个阴谋,如今边疆战事正紧,镇国王爷虽然取胜在望,但是正值要紧关头,根本没有班师回朝。说取道西南回京,不过是静王的阴谋,他是要他的大军无声无息地逼近京城,然后围城而剿,逼皇上退位。”
众人骇然,一时间惊愕地相互凝视,久久说不出话来。
刘渐愤怒地道:“如此说来,一路从边关到京城的驿站都是他们的人了?那么,朕收到的任何关于边疆的信息,都是虚假的?”
莫颜哀哀地道:“没错,他们已经收买了朝中许多大官,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轻易地就能夺取江山。如今刘泽中已经回了西南,亲自领兵入京。陈如儿,也就是静王的夫人,她和刘泽中有染,她执意要把刘泽中扶上皇位,所以不惜一切要主人交出武器,她抓走了庆王,每日砍庆王一根手指威逼主人。而主人因为救我,失去了一身的功力,如今比一个寻常的女子都不如。她亲自去查探过关押庆王的地牢,记下了机关,她说一定要找赵振宇同行。”
刘渐锁紧眉头,担忧浮于脸上,他极力按压住满心的焦焚和刀割一般的痛楚,仔细静思如何闯进静王府,救出毛乐言和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