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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

戴茗辞职的这件事,陆存遇公司有些影响。

戴茗来公司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凭实力让一些下属深深折服,对下一任还未到来的领导开始排斥与不期望,态度特别明显。

金科回了公司,换周闻许就一起去了县级市。

金科回来便安抚戴茗手底下的人,有女人说:“不就是陆总的老婆容不下戴总嘛。”

“别瞎说!”金科喝斥。

那女人委屈:“没瞎说,陆总老婆来了一趟公司戴总就辞职了。我只是替戴总感到不值。辛辛苦苦一心为公司付出,班加着,胃病得了,出差再苦再累都无怨言,最后却落得这个地步。陆总的老婆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改天公司里的女的都走了陆总的老婆才最开心吧。孤”

“要不我让陆总下来亲自跟你解释这件事?”金科拿出严肃的语气。

那女人顿时不吭声,低头。

金科的视线扫了一圈,他们也都低头。

金科皱眉:“你们了解陆总的私生活?你们了解戴茗的私生活?不要忘了你们的职责是兢兢业业为公司,为自己手上那未完成的任务继续努力,不是站在这发牢騒!”

所有人的头更低了。

金科又道:“不想戴茗离开的,对陆总放行戴茗不满的,现在跟我说。我一个一个带到陆总办公室,给你们机会跟陆总面谈。”

众人心里不舍戴茗这样的领导,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相处融洽,磨合中有过不服,却也最终都被戴茗征服。碍于陆存遇的威严,纷纷都不敢再说什么。有几个胆子敢上去专说这事?

上午,金科的态度十分恶劣。

但到下午,金科便叫助理通知他们晚上出去喝酒聚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底下人闹情绪这事金科虽没对陆存遇说,但陆存遇却能料到,习以为常,金科能压下,陆存遇便不予理会。

金科心里装着些话没法说。戴茗对陆存遇的某种感情他看得出来,但凡三个人外加助理一起加班的时候,戴茗的某些举动就会稍变,那举动在陆存遇眼中可能像哥们一样,金科看来却不是。有人认为男女之间有纯友谊,有人认为男女之间根本就没有纯友谊,金科是那后者,二人之间,总有一个是怀着异样心思的,克制与不克制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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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2号下午,江曼接到苏青的来电。

两人聊的是神州的事,苏青一时被难住,暂时找不到一种合适的方法把江斯年踢出局。

一个是苏青,一个是江斯年,她能帮谁?

没人能给两人劝和,能和一天,能和两天,但好景必然不长,一山难容二虎。

苏青吃不了亏,但也难以让江斯年吃亏,江斯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怎会轻易放手?

苏青说:“经过童刚的这件事,江斯年对我会更加防范。为神州我出的是人力,拉来客户的人,工程开工的人,所有的都是我这边的。江斯年出的是人脉和钱,同样重要。”

江曼在家里一楼,视线窗外里又飘起了小雪,她拿着手机搁在耳边接听着,提醒一句:“苏青,江斯年背后帮他的人是周兆婷的父母和大哥,那家人哪一个你都得罪不起。江斯年那边我不方便去特地说什么,他不会跟我严肃的说正事,陆存遇知道也会不高兴。但你得让他知道,别急着窝里反,努力了这么久搞垮创州有了神州,别最后一切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你担心神州最后不姓苏,不姓江,姓周?”

“感觉周家人野心大。”江曼说。

苏青沉默,这方面的确需要多防着一点,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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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苏青通完电話,江曼的手机接着又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江曼接了。

“你是陆存遇的老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你都嫁给陆存遇了,也怀孕了,幸福的事都在你的身上,你为什么还容不下别人呢。戴茗为陆存遇的公司付出多少你知道?我发现越是得到幸福的人越是爱打压不幸福的人,今天你打压了戴茗,明天呢,后天呢,陆存遇身边还会有其他女人,源源不断,恐怕你要受累下去了。”

江曼听了这些话跟正常人一样,会生气,但她没有出声,等她继续。

“我听说,陆存遇和戴茗一起加班的时候,会亲自泡咖啡给陆存遇喝,戴茗偶尔会买牛奶让陆存遇代替咖啡试试。天气冷了,陆存遇离开办公室,戴茗会拿起大衣给他披上。现在戴茗要走了,这些你也再没办法追究了

。相信你现在心里就跟戴茗一样!堵得慌吗?懂了戴茗的感受了?你这样小心报应在你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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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下班回来的时候,江曼正在床上。

他在一楼便脱了大衣,身上没有任何凉气才掀开被子看她,“睡了?”

江曼蒙着被子,但还有足够的空间呼吸,这习惯早已养成,心情不好郁闷了的时候就爱蒙着被子,不看有光亮的地方。

她睁开眼睛,抬眼看他。

“怎么了。”陆存遇觉得她今天不同往日。

江曼摇了摇头,最终一笑:“没事。”

陆存遇怀疑她心里有事,但一想女人怀孕期间情绪本就不怎么稳定。

江曼今天没让郑婶过来,他弟陆行瑞从外地回来再不走了,妻子马上生产。

他们夫妻两人今晚得过去张玉莲那边吃晚饭,一家人一起。

去的路上,江曼问他:“不告诉你爸?”

“早晚会知道,回头我让行瑞过去看看他。”

江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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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投资大厦。

戴茗所在的部门金科已接手,戴茗为了安静不受干扰,回了公寓整理一些需要交接的工作,家里没人打扰。

金科的视线扫了一圈人,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座机号码。

他把手机递给第一个女下属:“没事,只说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想找一个声音。”

正在其他位置上打字的一个女人手指一抖。

第一个女下属马上对着那边说道:“你好,我叫郑纯。”

金科把手机递给第二个女下属。

第二个女下属也接了,自我介绍。

到正在打字的女下属那里,她脸色发白,拿过手机先看了一下通话显示的号码,是座机,没存名字,并不是手机号码。她强装出淡定的样子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周娟。”说完自己的名字,已是因紧张而耳根发烫。

金科收回手机,对大家道:“好了,继续工作。”

女下属们纷纷议论怎么回事,谁要找声音,要声音干吗?难道声音好听的人身上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比如电話里洽淡什么,需要声音好听的人去说?

心里没鬼的人都在想象美好的事,心里有鬼的人,坐下十分忐忑,不时地偷偷望着工作区门口。

熬到中午,所有人都去吃午饭。

金科的助理叫了周娟。

关上办公室的门,金科道:“知道我为什么隔了几个小时才叫你吗?”

周娟摇头,已是怕的手指紧攥。

他说:“要找的是你的声音没错。小周,没记错你29了?抛开工作上的专业,其他处事方面你还幼稚的很。做了什么,说说。”

周娟心跳特别的快,脸上很热。

“不说?不说就出去。”金科指了指门口。

“我说。”周娟低头结结巴巴的坦白给江曼打过电話,坦白怎么查到的江曼手机号码,坦白都对江曼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金科稍微松了松银灰色领带:“这是一个成年人该做的事?你谁粉丝?戴茗粉丝?当咱们这工作是追星为偶尔鸣不平没口德的跟人掐呢?你掐上陆总老婆了,你几斤几两?”

周娟害怕失去工作,电話用公共电話打的,但没想到今天上班会这样。

她哭着道歉。

金科见她似乎真怕了,就说:“陆总老婆不会跟你计较,这事陆总还不知道,就是不追究你。陆总老婆只跟我提了一嘴,让我跟你转达她的几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各种原因新老人交替更换实属常事。公司的事她不参与,一切决定都是陆总和戴总两人商议决定。”

周娟点头,还是哭着:“对不起。”

“小周,你仔细想想你说的那些话妥不妥,将来你嫁人了,你丈夫身边有个给他泡咖啡,用牛奶换成咖啡,披上衣裳的女人,你笑?你丈夫同意那人辞职,你搀和的要求你丈夫必须留下那人?”金科看烦了这人在他跟前抽抽噎噎,“好好工作,出去吧。”

周娟转身出去,走向了洗手间,还不敢这幅样子回工作位置上。

金科望着关上的办公室门,直叹气,心说戴茗这事闹的也真是过了。戴茗性格无比强硬,像个男人一般,以至于戴茗带出的手下也被她传染,都以她为榜样。但这种性格并不是谁都能驾驭,有的人脑子一般,做事鲁莽,安上这种性格就俨然成了一脑残,事事都错。但若精明点的人安上这种性格,那便是整个人气场都出来了,乃一升职必备华丽外包装。

县级市回来那天

,金科心里还捉摸着戴茗离职这事跟江曼有没有关系,金科对江曼不是十分了解,了解也就六七分,怀疑难免。但经过这事,金科认为江曼也被连累的辛苦,在这中间江曼要拿捏着一个分寸,否则一不小心落人话柄。江曼虽不来公司,但名声一样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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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号早上,戴茗拎着行李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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