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只要不是周守恒的事情，温亦如都不担心。
许云波去南京了，温亦如仍然重复着每一天都会做的事，送小苹果去幼儿园，然后上班。
“你那朋友，是不是脑袋缺根筋呢！”王小帅在走廊里碰见她时，说。
温亦如笑，黄燕骂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她没法替她辩解什么。
王小帅道：“你说你这么文静一人儿，怎么就交那么个朋友呢？说的那些话，我都替她寒掺。“
温亦如笑说：“她不总这样子的，昨天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别为她找理由了，下次让我遇见她，非大巴掌削她不可。”王小帅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恼火。
温亦如抿着嘴也不敢乐，直到王小帅走过去。
傍晚时，温亦如给许云波打了个电话，那边好像很忙，温亦如没敢耽误他的时间，“波子，你那边还好吧？”
“嗯，事情办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后天见
。”
“嗯。”
许云波的电话挂断了，温亦如又忙了一会儿，这才去接小苹果回家，母女两个炒了两个简单的菜，边吃边聊。
“小苹果，今天幼儿园做什么了？”
“剪纸。”
“嗯，还有呢？”
“唱儿歌儿。妈妈，帅叔叔这几天怎么没来？”
“他出差了。”
“喔。”
小苹果低下头吃饭。晚饭过后，小苹果溜下凳子去找温亦如的手机，要给许云波打电话，温亦如在收拾屋子，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开门！”
“谁呀！”温亦如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去看，可是什么都看不清，猫眼好像是被那人的身影挡住了。
她便把门打开了，外面呼啦闯进来几个人，进屋就开始砸东西。
温亦如大惊，“喂，你们干什么！”
那几个男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喊声，把柜子上、窗台上、茶几上、能砸的东西都摔到了地上。外面还有个声音传过来，“你们给我砸，能砸的都砸掉！”
温亦如这才看到外面站着的王凯伦，她一脸的冰冷，站在门口。
“你们给我住手！王凯伦你这是在犯法！”温亦如大声喊着，可是王凯伦只是冷笑，温亦如去找手机要报警，可是手机被一只大手给抢过去了。
又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妈妈！”
小苹果哇的一声就吓哭了。
温亦如一把搂住了小家伙，耳边乒了乓啷的声音震耳欲聋，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跑了过来，他们都被这场景骇住了。
王凯伦一挥手，“可以走了！”
于是那几个男人都拍拍手离开了。
王凯伦临走之时，还恶狠狠地对温亦如说：“告诉你，这就是你抢走波子的代价！”
“王凯伦，我会报警的，警察会把你抓起来的！”温亦如厉声警言，可是王凯伦只嘿嘿一笑，“你仅管去报好了，本姑娘可不怕，哼！”
王凯伦一转身就得意地走了，门外一片唏嘘声。有人把手机递给了温亦如让她报警，温亦如拨通报警电话的时候，声音抖得厉害。
最先到来的是王小帅，“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受伤？”
一进派出所，王小帅就奔了过来，温亦如摇头，只搂着吓得脸色煞白的小苹果，不发一言。
王小帅问完了给许云波打电话，“你别着急，她们母女都没事，王凯伦那死丫的，看一会儿不削她！”
正说着，王凯伦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吴静瑶还有两个民警。
“道歉，凯伦！”吴静瑶命令小女儿。
王凯伦只哼了一声，骄傲地扬起了下颌。
“我让你道歉！”吴静瑶厉声喝了一句。
“才不要！”王凯伦不屑一顾。
吴静瑶情急之下，一巴掌挥在了王凯伦的脸上，“道歉！”
王凯伦被打愣了，吃惊的眼睛瞪着她的母亲，“妈妈，你打我！”
吴静瑶刚才是一时情急才失了手，现在是又急又气，“跟你姐姐道歉！”
“才不！我才不认她是我姐！我没有姐姐！”王凯伦跑了出去。
吴静瑶是又急又气，再回头看看大女儿，她还搂着小苹果。小丫头在母亲的怀里，早没了往日的精灵古怪，小脸煞白，眼神惊恐，半个小时之前的一幕吓坏了这个从小基本无忧无虑的小家伙。
“小如，凯伦她不懂事，你是姐姐，原谅她吧！”
吴静瑶对大女儿说。
温亦如一言都未发，只有小苹果在她怀里呢喃似地叫着，“妈妈……”吴静瑶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了，她看了看王小帅，王小帅歪着脑袋斜看着她，一脸的不以为然。
“小如！”温亦如低了声线。
温亦如却抱起了小苹果，对王小帅说：“王总，这里的事情拜托你了，我先带小苹果回去。”
“嗯，去吧，我车子在外面，让司机送你们回去。等等。”
王小帅又喊住了她，“你那家里还能住吗？我还有幢房子空着，一会儿让司机拉你们过去。”
温亦如带着小苹果来到了王小帅在外面的房子，王小帅的司机送完她们母女，就又回了派出所。温亦如搂着小苹果呆呆地坐在床上，她知道，或许，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她和许云波的今后，决不会是一片坦途。
许云波在凌晨一点多回来了，他匆匆敲开了王小帅寓所的房门，温亦如一见到是他，怔了一下，继而，把他抱住了。
“波子，你回来了。”
“嗯，你怎么样，伤着没？”他捧起了她的脸，温亦如其实也被那帮人打砸的场面吓到了，只是一直硬撑着自己，没露出怯来，此刻埋首在他怀里，低低地抽泣起来。
许云波搂住她，轻声安慰，“别怕，再不会
有这样的事了，我不会再让她伤害你们。”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小苹果刚睡着，睡得不很安宁，这个一向精灵古怪的孩子被吓到了，睡梦里发出尖叫，“妈妈！”
“小苹果！”温亦如一把抓住女儿的小手。
许云波把小苹果抱了起来，“叔叔来了，小苹果不要怕，叔叔会保护你们的。”
小苹果睁开眼睛看了看许云波，叫了一声，“许叔叔。”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许云波抱了一会儿小苹果，等她睡沉了的时候，他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在了温亦如的身旁，轻轻把她搂进了怀里。
“明天搬去我那里，你那里先不要回了，王凯伦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非让警方把她重判不可！”
温亦如没言声，只是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惊心动魄后的抚慰。
天一亮，许云波就走了，温亦如想象着这件事情可能带来的后果，伸手轻轻去摸小苹果的小手。
小姑娘还睡着，可是小手冰凉，温亦如一惊，忙去摸她的额头，这一下子大惊。
小苹果发烧了。
而且来势汹汹，很快就烧到了近四十度。
温亦如知道，孩子是吓坏了，她抱着小苹果，急得掉下眼泪，一面给许云波打电话，一面抱着她往楼下跑。
以前在小镇的时候，小苹果也闹过毛病，但她一向皮实，从没有这么重过，温亦如心里的害怕可想而知。
她抱着小苹果飞快地下了楼，找了辆出租车向着医院驶去。许云波火速赶来了。他不知道小苹果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早已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
验血、打针、输液，一通紧张忙碌，温亦如抱着小苹果坐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她流着眼泪说：“如果小苹果有个好歹，我就不活了。”
许云波忙安慰她，“小苹果只是吓到了发烧而已，你不要太担心，烧退了，她就会好了。”
温亦如抬起头，那一刻，她心里埋藏了很多年的秘密就要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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