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知道徐晃是一个手底见真章的人,不善逞口舌之利,对着郭嘉点了点头。
郭嘉会意,起身而去大声道“黄巾贼子,休得呱噪,徒子徒孙岂能与我家将军对话?快唤你们那位头顶长角的人出来对话吧。”
黄巾兵丁一愣,头领张角?这倒是说的实话,头顶长角?这不是骂我们是牛的徒子徒孙吗?可头顶和头领又不好分辨,也不知是承认好呢,还是反驳好,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了。
虎牢关众将哈哈大笑起来。
周仓心中一惊,那守将彭羽果然非是等闲之人,不出大贤良师所料,此人已看破大贤良师乃是诈死!当即大声道“大贤良师,得到升仙多时也,难道你等不知否?”
郭嘉笑道“我家将军说了,张角一生招摇撞骗,骗的无数百姓为他一己之私犯上作乱,他骗尽天下,还装死骗己,如此窃世大骗,你等竟然还要为其卖命,真是可悲可叹啊,我等早知你们大帅乃张角也,周仓渠帅速速退却,换张角再来吧。”
周仓大声喝道“你…”
郭嘉笑道“莫非周仓渠帅还要攻城一番,那就尽管来”
“唰”虎牢关上弓箭手抬弓对向黄巾军,让身在前列的黄巾军皆一阵动荡。
周仓大怒大声道“老子本待好言相劝虎牢关投降我军,既然彭将军不领情,以为区区两万将士,就可挡我五十万大军,真是螳臂当车,可笑之极”
郭嘉立即哈哈大笑“虎牢关上人不够多,箭只也不够多,只区区数百万只箭而已,你等五十万大军刚好每人可以中五箭,如若身体强壮如周仓渠帅者,自然死不了的,你等大可放心,全力攻城就是了。”
彭羽听着一咧嘴,老子当初一千号称五千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你周仓一张嘴五万变五十万,这郭嘉一张嘴三十万变数百万,今天总算学到一招。
周仓似乎怒不可遏,虎牢关弓箭手都将手上良弓满弦,就等周仓一声令下,万箭齐了。
周仓突然脸色一变,正待强攻。
“慢”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周仓心头一凛,自然知道是大贤良师。
只见军后一辆马车缓缓前行,来到周仓之旁,从马车上站着一人,赫然便是张角!
只听众黄巾齐声高喝“大贤良师,大贤良师,大贤良师……”
彭羽心头一紧,果然张角亲自来了,郭嘉、许攸互望一眼,暗暗惊心那远在洛阳的贾诩料事如神,众位大将皆一脸钦佩的看着彭羽,张角果然诈死!
张角一抬手,数万大军立即禁声,甚至就连虎牢关众军也停止了喧哗。
彭羽知道该老子出场了,豁然起身看着关下,只见关下黑压压一片,似一跳黑龙知道远方,数目根本不是探马来报的五万余人,就算目测也绝不止二十余万,心中也是大惊,好在心里早有准备,面色如常。
彭羽笑道“底下白老者可是大贤良师?”
张角笑道“莫非如此小将竟是守关将军?”
彭羽有心打击下黄巾士气,所以点出张角垂垂老矣,而张角立即反击,点出彭羽年纪太轻,两句话可算平分秋色,谁也没讨上便宜。
彭羽抬手抱拳道“汉讨贼中郎将,摄镇关将军,淮阴侯,领将作大臣兼酒正大臣彭羽听过大贤良师。”
张角摇头笑道“老朽老朽,名头太多,记不住啊,老道正是天公将军张角是也。”
彭羽笑道“老者既然老矣,何不退出此地,解散其兵,归养天年,何必来此寻死耶?”
张角笑道“昏君未诛,污吏未除,老道替天行道,岂可半途而废耶?”
彭羽大声笑道“好一个替天行道。”
张角笑道“暴汉气数已尽,黄巾顺天而起,短短数月,八州举旗,天下十三州,已大半入我手,小小虎牢岂能挡我?将军何必自误?”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