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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被禁足的消息,不胫而走,有后妃当即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去了御书房,却被皇帝一脚踢翻在地。
高皇后得知后,淡淡一笑。真真是个蠢货,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居然还敢去。
在这个深宫里,能当家作主的,从来都是长门宫里的太后,只要把她哄好了,你才能抬头挺胸。
“来人,给本宫更衣,本宫要给太后去请安。”
……
高鸢尾并未见到太后,此时的李太后正与楚王谈和亲事宜。
就在两人谈到一半时,高相求见。
高则诚其实已经走出宫门,却被夏氏跟前的丫鬟拦住。丫鬟告诉他,夏氏希望老爷能为林西求一求情。
夏氏这些年,从没有开过任何口,这一求,高则诚不得不重视起来。他思虑片刻,决定顺了夏氏的意思。
李太后摒退了左右,并让楚王暂且休息片刻,把高相请了进去。
高则诚开门见山,对林西和亲一事提出反对意见。
李太后未曾料到在朝堂之上充当和事佬的高相,会在私底下反对,她态度严厉的婉拒了高相的意见。
高则诚想着夏氏的叮嘱,当即又摆出了利弊。
李太后冷冷打断,称此事已定,不必再议,将高则诚打发走。
原本心中并无想法的高则诚,对李太后这一独断独行的作法心生不满。
先帝令他二人辅政,从来都是有商有量。而这么大的事,太后不仅事先不与他商议,还一意孤行,这让对权利有着掌控**的高则诚多少起了些戒备之心。
高则诚回到府邸。一脸歉意的对着夏氏,夏氏心急如焚,却无处可说,两个时辰后,身子便有些发热,当下便病倒了。
……
而此时高子瞻又入了崔家别院,等候消息。
巧的是。将将一盏茶过。宫里便有消息送出,称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只是有件事情蹊跷。魏国使者入宫,并未与皇帝见面。而是直接去了太后的长门宫。而且太后前见密见了几次,才颁出旨意。
此事于规矩不合。
高子瞻、崔瑾辰听罢,脸色大变。
昔日太后独宠林西,恨不得将全天下都捧在她跟前。怎的如今突然翻脸,不顾众人反意。执意要将林西和亲。
这里头到底发和了什么事?
崔瑾辰当机立断,命人继续打听,一定要打听出些道道来。
高子瞻沉吟许久,轻轻一叹道:“瑾辰。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和亲。”
“表哥,你打算如何做?”
如何做?
高子瞻眉心紧皱,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升。
许久。他忽然起身道:“若天下百姓都反对和亲,那太后再强。总不能不顾民意吧。”
“你是打算联合各方学子……”
高子瞻眼露赞许:“为了她……总要试一试的。”
……
就在各方为了林西的事相互奔波之时,身在公主府的林西却毫无动静。
她这两日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在棋盘上反复研究了一个残局。
这个残局是她一直未曾破解的,她想趁着这个机会破解一下。
夏风和秋雨见小姐这般平静,心下暗暗着急,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精心照料她的衣食。
就在这时,林西迎来了她在公主府的第一个客人,未曾料到,这个客人竟然是柳柏梅。
柳柏梅是白日里翻墙而入,他躲过一众禁卫军,孤身入了林西的庭院。
恰好看到林西坐在窗下,支着下巴冥思苦想,白皙的面庞平静如初,看不到一丝焦急之色。
柳柏梅隐在树上看了许久,竟然心生佩服。换作旁人,亲事被折,到寒苦之地和亲,只怕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竟然像无事人似的。
到底是叔叔调教出来的女儿啊,柳柏梅轻轻一叹。
林西武功虽差,耳朵却灵,这一声叹她听得清清楚楚,心忽然突突直跳。
是师弟回来了吗?
“林西,是我!”柳柏梅声音低沉。
林西一听竟然这是厮,脸上浮出冷笑,垂下眼睛继续看旗盘。
柳柏梅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毫无意义。
现在还未到说开的时候,只有等她嫁到了魏国,自己才能明正言顺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她。
柳柏梅压低了声,丢下一句:“林西,咱们来日方长。”便又悄然遁去。
林西嘴角一动,“去你娘的来日方长,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许久未曾暴出粗口了,还真神清气爽。
……
官道上,一骑黑马疾得飞快,入了山东境内。
林北正在静王床前扶脉。静王虽救回一命,然两剑入体,身子受损厉害,迄今为止,仍咳着血。
“世子,外面有人求见,自称醉仙居来人。”
“醉仙居?”
林北心神一动,速道:“快请。”
帘子被掀,武子风尘仆仆进来,抹了一把脸后,直直道:“公子,大事不好。太后两天前突然下旨,命林西姑娘和亲魏国,嫁给楚王。”
林北瞬间手脚冰凉,眼睛一怒,剑光四起。
床上的静王不敢置信,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谁要送去和亲?”
“回王爷,是与我家公子定了亲的林西姑娘。”
“我操他娘的十八代祖宗。这老娘们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竟然敢抢我静王府的人,老子跟她势不两立。”
林北关心则乱,大喝一声:“来人,备马,我要立刻赶回去。”
“儿子!”
静王爷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且慢。”
林北见他身形摇晃,忙上前扶住了。
“儿子。且听义父说完,你再回去。”
林北心中焦急:“义父快说。”
静王却拿眼睛去看武子,手虚指:“你……把京城的事,仔细说来。”
事关重在,武子不敢相瞒,一五一十说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