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每个人忙忙碌碌的手缝中一点一点的慢慢流逝,陈舒也将迎来自己最重大的节日,及笄礼,代表着长大成人,不再是女孩而是女子的成熟标志。
早在几日前,唐氏就亲自过问女儿的饮食起居,在睡眠和饮食上特别注意,让陈舒着实过了几天不操心不干活的好日子,每天就是吃吃睡睡,当然还有每晚的香汤沐浴。
陈府广发请帖,这样的大日子,自然是上京各府都不能落下,女子成年礼是一生中一个重大的日子,观礼人数越多象征着祝福浓厚。
这样的一日终于到来了,陈舒在十二月十三日迎来了自己的十五岁生日也是自己人生中的及笄之礼。
上京各名门望族的女眷都送来了礼帖,因为陈府最近名声正旺,出席观礼的宾客很多。陈府的正合厅大花厅都做的满满当当。
在陈舒拜过陈氏先祖排位后,长公主作为正宾亲手为陈舒挽起百合髻,细心盘好陈舒的一头浓密垂顺的乌黑秀发。
陈舒身穿彩衣梳百合髻端坐在厅上,长公主再为陈舒穿上了第一身的素色儒裙,第二身的浅粉色撒樱花蜀锦长裙以及最后一身华丽的牡丹金玉图案富贵图纹的繁复广袖礼裙,披上了金绣云霞孔雀纹的霞帔。
从彩衣到三加华服象征了女孩的成长过程,即从天真烂漫的女童逐渐长成豆蔻年华的少女一直到最后的气度典雅雍容大度的成年女子。
长公主一一为陈舒簪上发笄、发簪和钗笄,礼成。奏乐声绵绵不绝于耳,轻柔舒缓的音乐如清泉流淌微风拂面般,使人心情愉悦面露微笑。
坐在台下的赵司南却是满心苦涩,看着陈舒一次次的加服就好似看到了自己和陈舒的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现在的赵司南远远看着前面的舒妹妹,端庄大气的行礼,甜美较好的面孔,还有那少女纯真的笑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阵心痛。
原以为,原以为你我会永远在一起的!赵司南心中暗暗诉说道,把陈舒的美好笑容珍藏在心底。
可坐在台下另一侧的蒋明澈看到的是一个身着盛装的明艳女子朝自己款款而来,好似朝着自己露出温柔的笑容,神光四合,风华绝代。
在蒋明澈右后边是文侯府的池氏,本来只带了女儿来的,谁知道儿子孙厚德死缠烂打的闹着要来观礼。
孙厚德打着感谢陈府二小姐的旗号,死活求着父亲,在母亲那撒娇要来参加陈舒及笄礼。
嘴上还振振有词道:“父亲母亲,就冲着陈府二小姐大方的送我们一本孤本手抄本,儿子也要去啊,去给二小姐撑场面。”
池氏在一边而听着儿子这段歪理哭笑不得,孙侯爷倒是觉得去看看也无妨,现在也算是和陈府有点走动。
其实孙侯爷心里是想着,如果儿子多接触接触陈府二小姐,多被打击几次,会不会回来以后发奋读书,心中偷笑。
孙厚德看着父亲面色古怪,似笑非笑的,还以为父亲误会了什么,生怕父亲在说些什么,一溜烟自己先蹿出了正房。
孙厚德坐在蒋明澈右侧,看着大哥望着陈府二小姐如痴如醉的样子,连连摇头,心里暗暗想着,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蒋明澈一直看着陈舒对着所有来宾微笑的表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沉香木雕刻紫藤花木簪,幻想着什么时候能自己替她戴上这簪子。
木簪雕刻的似乎稍显笨拙,攥在手心久了,微微有汗渍沾染。
“大哥,发什么呆呢,开席了。”孙厚德看着来客都三三两两的入座了,怎么大哥还坐在这低头不语,跟老僧入定似的。
赵之龙动作倒是快,已经找到一个三人连坐位置,正招手让蒋明澈和孙厚德快来入座。
周围许多人家公子看到这三个人坐在一起,都纷纷侧身不与之对视,更不与之交谈。
赵之龙看这些人对自己好似避之不及的样子,气的小声说道:“一群小白脸,居然还瞧不起人。”
蒋明澈早都习惯了这样的场景,根本看都不看,自己在一边儿喝着青梅酒,吃着小菜。
今日这筵席让所来的客人纷纷是十分满意,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各色菜品盛放在粉彩莲花骨瓷盘中,配着这套色泽柔亮的器具,显得那么赏心悦目。
一品楼这次对陈舒及笄的筵席也是花费了心思,并不是因为免费而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