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下去,不是打死就是打残,以后也不能伺候人了,自己还可以在老爷身边告上一状,真是个傻丫鬟。
“奴婢素玉,是少夫人贴身丫鬟,奉旨贴身保护福瑞县主。只要奴婢在,谁都不许伤害福瑞县主分毫,如果国公夫人不满意,可以去圣前讲理。”素玉高傲的抬着头,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刀。
“你……你大胆,竟然敢这样和我讲话,你不过是圣上赐给福瑞县主的丫鬟,进了我国公府,就要守我国公府的规矩。”苏夫人气的直哆嗦,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奴婢是赐给福瑞县主的奴才不假,可奴婢更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说了,让奴婢贴身保护县主不受任何伤害,奴婢只是在尽自己职责。”素玉说完后竟自起身,站在陈舒身边。
这下苏夫人只觉得吸口气喘不上来,心脏都要跳出来,胸中憋屈的难受。
可憋屈也没办法,这个丫鬟在这摆明了是奉了圣旨的,苏夫人这口气不忍也只能忍忍了。
就这样,陈舒说自己身体不适,只能告退。
苏夫人强忍着恨意,让左妈妈代为安排,然后扶着兰姐的手就回了自己院内。
“娘,您看这新进门的大嫂,如此嚣张,还有没有把您这个婆母放在眼里。还有那个叫素玉的丫鬟,打着皇上的旗号,我们居然什么都不能做,难道以后任这个县主在我们府上胡作非为。娘,您可是一品夫人那,她那县主不过就是个从四品,难道还要反过来被我们供着不成!”蒋明兰双目瞪着,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和大家闺秀这几个字对不上号。
苏夫人本就心中有气,听了女儿这样说越发怒火攻心,一个茶杯摔下去。“在这府上这么多年,就连蒋明澈都没从我手上讨到好去,她一个黄毛丫头,还嫩了些。”
“兰儿,等你父亲回来,你可要好好把这事情和他说清楚,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苏夫人知道自己只是蒋明澈的继母,按道理说,自己这样管陈舒,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可以前苏夫人可以忍,经过今天发生的事情,那是万万不能忍让了,不然岂不是她在国公府的威信扫地?
“好,娘您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要让这个县主吃点苦头。连自己的府址都没有,还敢摆县主架子。”蒋明兰得意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舒姐吃苦头的样子了。
当天傍晚,镇国公回府后就没有看到娇妻相迎,进了卧室看到妻子带着抹额躺在床上,好似很不舒服,一边儿的兰姐还在那暗暗抹泪。
这是怎么了,镇国公心里一惊。忙是上前握着苏夫人的手。“月娘(苏夫人闺名),你这是哪里不舒服,怎的一日不见面色如此苍白。”
苏夫人只挣扎着苦笑道:“妾身失礼了,没能迎接老爷,妾身就是有点精力不济,没什么不舒服的。”
“母亲,你都被欺负成那样了,你还……”
“兰姐,不许胡说,没人欺负我。”苏夫人眼里的制止兰姐说话。
兰姐被苏夫人责骂后,也是气鼓鼓的不敢再说。
“到底怎么回事,兰姐,你给我说明白了。”看着苏夫人又要开口,镇国公用眼神制止了她不许插手。
蒋明兰哭哭啼啼的说道:“父亲,昨日母亲说是要教大嫂中馈,大嫂也十分乐意学习。可今天一早儿,母亲和我在中厅等到快中午,大嫂才姗姗来迟。母亲也就是好心问问为何迟来,大嫂身边一个叫素玉的丫鬟就蹦了出来,说什么受皇明保护大嫂,难道我们竟是问都不许问了。母亲当场也没说什么,她们既然就这样无理的走了。父亲,这次母亲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镇国公虽然不是很熟悉舒姐,可以一般人的推断,这不就是舒姐没事找事吗?一个媳妇敢和婆母没事找事?
“你们没有为难她吗?”镇国公出声问道。
再一想到舒姐身边的丫鬟竟然是皇上的人,镇国公不禁有些烦躁,如果这两个丫鬟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任务,自己府上岂不是很危险。
此刻,正是镇国公和二皇子图谋大事的关键时刻,他不希望出任何差池了。
听到父亲这样询问,蒋明兰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也没做什么,就是说迟到也要受罚的,可母亲并没有点头责罚,她那个丫鬟就跳了出来,比母亲还厉害,父亲,您是没看到她和那些丫鬟嚣张的样子。”
“如此说来,确实是舒姐放肆了。去请舒姐到观澜居,我有话要问。”镇国公对今日陈说所作所为十分不满,他认为就连那个丫鬟敢如此放肆,定也是陈舒指使。
陈舒今日回去后,就知道这个事情只是个开始,苏夫人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也想好了应对之策,早早先喝了一碗由素玉精心煮制的汤药,既然你们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