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云大师应该对炼器成痴,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在渡劫初期,哥,我跟她说,破云台会全力助她得证仙位,等百年合约要满的时候,你再送她一枚升仙丸,我们破云台就有自己的炼器大师了。”
升仙丸能助人脱去凡胎,在仙界,可比一般的仙阶丹药难炼多了,除了三十三天,有限的几位丹仙,能炼出来外,根本没人敢动,而那几位丹仙,轻易,也不会动炉炼这对他们再无用处的丹药,以至于,很多人,只闻其名,不见其形。
破云台之所以有几枚这丹药,实是侥幸,几千年前,无意中抓住一个仙界神偷,他拿那丹药,换自由之身。
可升仙丸再珍贵,相比于破云台拥有自己的炼器大师,当然还是后者更为重要,陆锦原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了。
蓝云根本不知道,她进阶仙位上,又凭添助力,只在炼器堂里,忙得不亦乐乎,那种一呼一吸之间,灵气自然入体的感觉太过奇妙,她到现在,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的偷着乐。
火云巾相比于自己的本命剑阵,她无可选择地选了剑阵,把它丢在灵界,任它飘摇,其实心里甚为心痛,现在看到万花绫,又亲手修复它,蓝云对自己炼一个跟火云巾差不多的通天灵宝,凭添信心。
外事堂的朱长老急匆匆地进到议事厅里,“少台,库房里一堆的破损铠甲,那位云大炼器师,却闭了关,还请少台为我做主,她这样公私不分,若是人人有样学样,还让我如何管理。”
陆锦原挺奇怪的,“她这么快就闭关了?上次拿过去的三百多件东西都修好了?”
现在说得不是这事好吧,朱长老忍下一口气,“修,修好了,可是少台,她一个月,就修了三百多件,我们却要付她一年的工钱,五万灵石啊,她把我们城主府当什么了?冤大头啊?”
陆锦原掏掏耳朵,冤大头三个字,不仅震他耳朵,也震他的心,“我们以前请的几个炼器师,一年也就干三百件的活吧,还没人家干得漂亮,现在人家一个月干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少台,我,我我。”朱长老一口闷气实在心里,以前那些个炼器师,哪个对他不是迎来送往,大把孝敬,这个云南倒好,只淡淡来了句,她把合约规定的活做完了,有什么事,只能陆少台亲去跟她谈才行。
“少台,话不能这样说啊,她既然加入了我们破云台,就是破云台的一份子,就应该急我们所急,忧我们所忧,库中几年陈下来的活,她不干谁干,明明她有能力多做些,举手之劳的事,她不管,却跑去闭关,这……,大家有样学样下,我没法做事了我。”
陆锦原看他一眼,“张诚,你把我与云南大师签得合约拿出来,给朱长老看看。”
不是应该与他一般气愤云南的不会做人吗?朱长雍拿着那一纸合约,还没看,就已明白陆少台是被城主府没有炼器师的事,给弄怕了,可恨他藏了两个炼器师在手,准备再急陆锦原一段时间,放出来,收获大把人情,没想到,居然让人捷足先登了,“少台,我有个兄弟,前几天从落霞井那边过来,知道我们破云台缺炼器师,特意带了两个来,您看,我们也没必要,看一个小小炼器师的脸色吧。”
陆锦原嘴角勾勾,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水至清则无鱼,他向来知道,有些事,他看在伯父与父亲的面上,看在这些个老人,也曾为破云台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一直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
可现在,这人耍手段,耍到他面前来了,“行啊,破云台缺炼器师,你让他们也去炼器堂好了。”
“那,这个云南……,她这样做事,会让那两位炼器师心生不平啊,而且人家要的工钱,只有一年四万五千灵石。”
他要借这件事,给那云南一点颜色看看,不收她一两万灵石的孝敬,决不放过她。
陆锦原似笑非笑,“噢,我忘了告诉你,张诚以后管云大师的所有事,她在炼器堂地位超然,只要她把份内事做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任何人不得去打搅。”
朱长雍大惊,张诚可是内卫中的佼佼者,居然给了那云南,愣了片刻,“……少台,你把张诚给了云南,那您的安全?”一定是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以后是云大师的侍卫,兼管她的一切外务。”张诚笑咪咪,一个炼器大师的安全,绝对是破云台的重中之重,自己能被选到,说明少台着实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