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陆检把四道菜都尝了遍,“云大师是把饭菜当炼器给做得吗?这味道,可一点也不比绝味那老家伙做得差啊,叶秋,你也太不够兄弟了,这么好的吃食,你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独食的,要不是我今天撞来,不得亏死,不行,云大师,你这一碗水得端平。”
蓝云知道,陆检是陆锦原的父亲,原以为是个中年儒生似的人物,毕竟他儿子也算仪表堂堂的玉公子,怎么这位,就是个络腮胡子的莽大汉。
若不是知道,炼器堂的明卫暗卫,重新配齐了,蓝云指不定要怀疑他是冒充的,“今天是我头一次请叶道友吃饭。”
“云大师,你可真不厚道,”陆检更觉不平了,“叶秋才搬来炼器堂十三天吧,你在我们破云台,呆了近百年,我儿子和侄女肯定也没尝过你的手艺吧,他们从小就帮着我和大哥撑起破云台,没到外面见识过,还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无论如何,你也要请他们吃一顿吧。”
蓝云嘴角抽抽,是因为长辈不靠谱,所以陆锦原给逼得自己跟狐狸似的吗?“那您看,他们哪天有空,我请他们吃顿饭。”
“嘿嘿!择日不如撞日,”陆检没觉自己形象有问题,“你再去多做点,我来喊他们。”
相天早给自己的碗夹满菜,慢条思理地夹起汤中的一只花灵茹,享受它在口中,把味蕾炸开的感觉,他不相信,这一世,陆检这样一闹,蓝云对他,还能有多大好感。
相天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让蓝云瞬间捕捉到,心里抽抽,这个陆二台主,就够奇葩的,现在叶秋看样子,也不是个正常人,她有种他和夜昙一样,有恶趣味的感觉。
蓝云重新站在厨间,收拾还有的食材,一只灵兔,一截蛟肉,美人花蕉,数颗伞灵苕,倒是正好还能做出两晕两素。
只是她还没有动作,就被陆检的大嗓门给搞败了,他居然,带着灵力,扬着大嗓门,“锦原,锦澜,快过来,云大师这有好吃的,跟味绝那老家伙做得都有一比,再不来,老爹我,可就要全吃光了。”
相天偷瞄了眼蓝云,见她绷着脸,烤起灵兔,心中好笑,“陆桥大哥呢?”
“他啊?就是那忙碌命,去帮着重建白霜坞了,”陆检终于放慢吃菜的动作,眯起眼睛,细细品尝,“叶秋啊,才十几天没见你,我看你身上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吧,本来,大哥临走的时候,还担心你,他回来的时候,要给你收尸呢,好家伙,你现在……”
“咳,咳咳!”相天立马打断他就要说出口的粗话,“你要是把你侄女教坏了,小心陆桥大哥回来,跟你没完。”
陆检立马息声,很小心地看了眼门口,生怕刚刚的话,被陆锦澜听到,“咳,云大师,你做菜的味道这么好,都可以去开个酒肆了。”
正要进来的陆锦原和陆锦澜一齐听到,两人面上齐抽,朝蓝云施礼,“云大师,叨扰了。”
他们两脸上的歉意,还有无奈的样子,让蓝云心平不少,“当日如果不是陆少台请我进城主府,我原本的意思是准备,在破云台开家小食肆的。”
‘卟!’相天忙掩了口,原来她下了那么大的力气,偷渡上界,结果居然是当厨娘,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哈哈哈,我家锦原才生下来,光着屁股,我就找当时正好过门的老瞎子,给他算过命,他一生多贵人,也是别人的贵人,若是没我家锦原,炼器界,可就少了一个大师,现在也没三命戒了。”
陆检得意的样子,突然让蓝云想起华如,华如也常跟成宝儿她们得意,她拜进水月宗时,她在祖师堂卜了个上上大吉签。
“叔叔,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春雨酒,快喝一杯。”陆锦澜忙忙解围,她知道自家大哥,每次听叔叔说他光屁股的时候,都要黑脸。
“丫头,偿偿,你还从没吃过这样的盐焗灵**。”陆检对自家小侄女,那叫一个疼爱,灵力一吸,就拿了两幅碗筷上来,亲自给陆锦澜夹菜,“那次说带你去吃绝味的拿手好菜,结果没排上队,现在你尝尝,云大师把做菜,弄得跟她炼器差不多,这味道,可一点也不差于绝味的手艺。”
绝味是个仙厨,定居罗浮天,据说经他手,烹制出来的灵食,能把人的舌头吃了,一道菜,最少开价一万灵石,而且一个月,只开席三次,有时在他那排队的号,都要经过拍卖会拍卖,据说最高一次的拍卖价,拍到一百万灵石,那次他们去罗浮天,呆了三年,愣是没排上队。
朝蓝云歉意笑笑,尝了一口盐焗灵鸡,有些愣住,然后看自家叔叔,一会功夫,把她的玉碗,给填满了,不由心中感动,“叔叔也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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