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仕仕怎么还不回来,我一个女人家哪敢放鞭炮啊!”步青扬嘴巴咕嘟,暗暗骂起步仕仁,骂归骂,客人还得接,还是拿了一封小炮,走到了门口。
客人放一通鞭炮,主人得陪一封,以表示对来宾的尊重,这是规矩。步仕仁没有回来,麻起胆子,步青扬只有亲自出马了。
辟里叭啦!鞭炮点燃了。
“青扬,别炸伤手了!”突然听见一声惊喝,眼见一双黝黑的鹰爪向自己的手抓来,步青扬很害怕,把鞭炮丢得远远的,任它在角落里不停地炸。
“青扬妹子,有什么好事,怎么想起请我来?乡里乡亲的,打个招呼就是,还整个什么请帖的。太庄重了,太严肃了。”
嘴巴虽然如此说,但眼睛笑眯眯的,风吹就倒的身子直往屋子里面闯。因为身材曼妙的青扬此时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这么一闯进去,虽然莽撞了点,幸许能够来个亲密接触,得以一亲芳泽。。。
这步青扬,不光人长得俊,心里通底地靓。支书的良苦用心她岂能不知,当下往旁一闪,给杜文虎让出一条路来,由于架势来得太过猛,杜文虎右脚套住了门槛,急急地往前跑了几步,险些撞着了堂屋里的八仙桌。好久才回过神来,眼睛定定地看着青扬,说:
“让你见笑了,青扬妹子。”
人挨都没有挨到,差点把一身老骨头给搭了进去,这糗有点出大了!他狠狠地看了那门槛一眼。
“杜支书,你这是说哪里话呢,快坐下来喝茶。。。”步青扬一边倒茶,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心里暗暗好笑,***,还不是因为你心怀鬼胎,想揩老娘的油。
城里人就是会办事,一张红彤彤的请帖往你手上这么一送,那是多么体面的一件事情啊。支书放炮仗进门之前是这样的想着。
“支书呀!知道你很忙。但再忙,你也能亲自来捧场。青扬脸上有光啊!快请入座吧!”
“快别那样说!青扬啊,咱虽不是亲戚。但也是乡里乡亲的,何况青扬你是大红请柬把我给请来的呀!这个面子我不给,那我还算上村里主事的人么?青扬,这请的还有谁呀?”
支书的那手显然又不规矩了,在步青扬给他加茶水的时候,还是往她的丰臀上给烫了一手。
步青扬故作慌张,开水壶一晃,那溢出来的开水就溅在了支书端茶杯的左手上,痛得他脸部抽搐了好一阵子,步青扬连着几声说对不起,支书知道她是故意的,但也没办法,毕竟自己揩油在先,痛,只有强忍着了。
“没关系,没关系,不痛,不痛的,青扬!”
接连吃了两个哑巴亏,坐在那里规矩了许多,脑门上一道黑线。
“家旺他去省城我是知道的,这时还没回来啊,难不成是与朴瓜瓜当蜜月度了,乐不思蜀吧!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太精彩了!仕仁呢?他上学去了?”
装吧,你就继续装吧,哪个不知道是你压着学校把我侄儿给开除了的。这帐咱得以后慢慢清算,可不能误了今天的大事情。
“他啊,早让学校给开除了,不过我听说是因为打架的事情,都怪我那侄儿下手太狠了,打掉了人家的四颗门牙,门牙,书记呀,你可知道,那该有多重要,这可破了人家的相呀。不过,作为步仕仁的长辈,我觉得高兴,打架就要打赢,保证自己不损毫发,你说是这样的吗?支书,你说对吗?”
“对!对!对!”杜得欢心里暗暗骂娘。如果说刚才想冲上去,是动了一亲芳泽之念,那么现在不是这样的了,他现在恨不得扑了上去,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步青扬咬上那么几口,然后和血吞下。可是自己毕竟是支书啊,内心惊涛骇浪,表面却得装得风平浪静。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
“青扬,仕仁这孩子,脾气是暴了些,不过总体上还是很不错的。孩子嘛,谁没个小缺点,小毛病的。我还是很看好他的,这季征兵,我把他的名字也报了上去的。”
“那让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