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将头埋进了秦云昭的肩窝半晌不动,最后狠狠地咬了一口才翻身下来,仰天与她并排躺在锦被上:“阿昭,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想你,想极了!”
秦云昭侧身支肘半卧,看向身旁的沈谦,伸指抚上了他棱角分明的唇:“你回京不是住进了侯府吗,难不成府里还没有给你放几个通房丫头?”
这些时日想来他是极忙的,脸颊略有些削瘦,眉间有淡淡的“川”字纹,秦云昭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涌了淡淡的心疼。
沈谦张嘴紧紧吮住了她的手指,恨声含混着说话:“明知道我不会……你要再撩我……”
沈谦如今已经快二十五岁了,确实如他所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秦云昭轻咬着下唇,眼波流转,从他的嘴里挣出了手指,伏在他胸前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那好,我不撩你了。你乖乖听话,这是奖你的。”
沈谦“呲”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哪怕隔着衣物,秦云昭指尖那半片指甲轻轻从下至顶端划过自己那处的感觉亦是让他浑身紧绷了起来。
“阿昭……”沈谦哑声唤了出来,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欢喜。
秦云昭的唇若即若离地摩上了男人的薄唇,轻轻问了一声:“喜不喜欢?”
唇上的酉禾痒,下腹的酉禾麻,让沈谦已经如入云天,张口就吮住了嘴边的美食:“喜欢…阿昭…别隔着衣服……”
秦云昭脸色绯红地打了香胰子洗手,沈谦已经整理好衣物,瞧见她垂头避开自己的目光,散落的青丝间却露出了一只通红的耳朵尖,忍不住含笑从后面一把抱紧了她,一口就噙住了那只小耳朵:“刚才那么大胆,怎么这会儿又敢做不敢当了?”
秦云昭是因为沈谦那一句“我是正常的男人”所触动,他珍视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怕自己帮容渊这一回,会让他心里不舒服,所以她也想要做些什么来巩固两人的感情,一咬牙就去帮他纾解了。
可等完事后又有些担心和害臊,见沈谦问起,秦云昭轻轻侧头将耳朵从他嘴里解救出来,转过身抬眼定定看着他:“我怕你嫌我轻浮。”
这样的事,怕是大夏很多大家闺秀绝对不会去做的,或许只有青楼女子才会在男人身上玩这样花样。
秦云昭心里已经认定了沈谦,加上上回被沈谦借酒放开了些尺度后,多少也接受了这样的底线,所以一时情动,又用手帮了他一回;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心的,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沈谦伸手抚上她粉嫩的脸颊,轻声笑了出来:“这辈子,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这不是轻浮,是情趣。阿昭,我很喜欢。”
男人眉眼舒展,带着情事过后快活的小小靥足,就差没说这样的好事多多益善了。想起以前这人对自己的评价,秦云昭突然就觉得有些牙痒,伸手就拧上了他的脸:“黑也是你说的,白也是你说的,原来那个赏罚分明的沈将军呢?”
沈谦连忙捉了她的手下来:“胆儿越来越肥了,都敢来拧本将军的脸了,小心本将军军棍侍候,狠狠罚你!”
这人,刚才不是才…那个过吗?秦云昭忙推开紧紧硬硬地蹭着自己的沈谦,胀红了脸瞪他:“再胡闹就真不理你了!”
沈谦确实是身上有事,得了一回解馋,也知道要适可而止,一边拉过秦云昭的手,帮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子,一边就仔细跟她说了最近的事:
“杨承业的案子虽然定下来了,可没等挖出他身后的那只手,杨承业就在狱中‘畏罪自杀’了。京中如今有些不太平,加上血羯过来的事,里面的水被搅得很浑。
我现在盯紧的是兵部的事,要先让兴州大捷能够好好儿的论功行赏下来。你把手上的货抓紧交接好,过些时日,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先住下来;免得你被牵扯进来。
这宅子我已经过到了你的名下,里面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一会儿我就叫他们过来见你。你要有什么事,可以让韩管家派人来找我,若是急事,就去……”
他的软肋就是秦云昭,虽然秦云昭身手厉害,可那几方势力太强,万一一个不慎把她先扯了出来,他绝对会后悔莫及。等定了亲,他就先把阿昭远远地送走,成亲的时候再接进来;忍住一时不见,为的是今后一辈子厮守。
秦云昭听他细细地一样一样交待着,心里陡然沉重了几分,面上却只乖巧地点头应着:“我知道,你也要好好儿的,千万注意安全,也别把身子累坏了。”
沈谦却突然意味深长地翘了翘嘴角:“放心,我身子很好,不会让你失望的。”一边加重揉了揉她两只皓腕,“以后得常备些药酒,用药酒揉好得快些。”
这是哪儿跟哪儿,自己担心他,怎么就被他扯到这些事上面去了?秦云昭忍不住轻哼了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