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身子僵直地站在那里,哪怕藏在袖子中的手掌已经紧握成拳,也无法抑制地轻轻颤抖起来;记忆如昨日,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温热的水中,他与她紧紧交缠,抵死缠绵,她狠狠咬破了他的肩头,却被他凶狠的撞击送上了极致之顶,如烟花刹那绚丽艳糜,她无力地伏在他的肩头,情语喃喃,却让他之后每每想起,都痛彻心肺。
“沈谦,我爱惨了你,怎么办…怎么办……”
阿昭曾经爱惨了他,却因为误会,满怀伤痛想悄然离绝。如今她再是记不起来,却也在心里始终存了这样的意识么?她在害怕,害怕会再爱上他,害怕会再受伤害,所以只想着拒绝,只想着避开……
秦云昭蓦然回神,有些尴尬地背过身去拭泪,身后有强而有力的双臂伸出,将她拢紧在温热宽厚的怀里。
“阿昭…阿昭……”沈谦从背后拥着秦云昭,细细啮吻着她的耳垂和侧颈,一声声带了慨叹的呼唤似从最深的心底发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的…我再不会让你受伤害了,你别推开我可好……”
有湿意一滴滴落了下来,沁进了她玫红色的衣领前襟,点出小小几团深色,男人刚刚才刮过的胡茬刺刺地扎在她白皙柔嫩的颈侧,不仅刮起了一片红,更将那种奇异的麻、酥骨的痒一点点浸进了她的心里。
这种感觉似熟悉,又似陌生,让秦云昭颤栗得站不住脚,开口想喝止他,一声“沈谦”唤出,声音却是柔媚入骨。
秦云昭心惊地紧抿住双唇,身子却被沈谦骤然拨转过来,一条热呼呼的大舌头反复舔吻上她的双唇,最终从唇缝中挤入,刮擦过她口中的每一处,勾了她的舌头缠吮了过去。
“阿昭……”沈谦发出了一声甜蜜的喟叹,拇指轻轻揩过秦云昭唇角边的津痕,然后伸掌探入衣襟,牢牢罩住了她胸前的丰软。
秦云昭在心里叫着要推开,可这怀了身孕的身子竟极其敏感,轻颤着软软地倚在了沈谦怀里,由着他火烫的大掌揉弄着自己,刚被眼泪冲洗过的杏眸又黑又亮,氤氲起迷蒙的雾气,一下子就将沈谦的心神搅缠了进去。
“阿昭,阿昭……”
男人一声声的昵语骤然火热起来。秦云昭脑子昏昏沉沉地发蒙,慌乱地伸手想推开紧挨着自己的那一大块人形火炭:“沈谦,你别这样,小心伤了孩子……”
“阿昭,孩子不会有事的,别怕,我不会的,我就想好好抱抱你……”沈谦一边词不达意地安慰着,一边伸手将秦云昭抱到了床上。
床帐被一只长臂撩下,刹那遮住一榻春光,玫红的襦袄,重粉的袄裙,都被胡乱地堆在床尾,锦被下男人从后小心抱着女人,在蝴蝶骨上印下狂乱的吻,打断了她娇糯中又带了丝愠怒的唤声:“沈谦,你这…骗子……”
“阿昭,我没骗你,不会伤到孩子的,真的不会……”他在第一次找到阿昭时就偷偷问过医官的,只要动作不剧烈,是可以的……他并不重谷欠,可是唯独有了阿昭后,却是心心念念地只想着与她缠绵。
男人的手不敢碰到她的腰腹,却紧紧揉住了她胸前的两团,火热而坚硬的硕大,肆无忌惮地抵蹭着女人丰弹的臀缝,一下又一下地磨着,前端已经沾上了她幽密之处的蜜渍,那种润滑更让人疯狂……
“阿昭,我想进去……怎么办,我想进去,想得快疯了……”这么多个曰曰夜夜的思念,在这一刻只有占有才能让男人心安。
沈谦就是个大骗子、大混蛋!秦云昭紧紧咬住的下唇,终于因为下处被缓慢而紧实的探入而松开,一声声细碎的轻泣从唇齿间溢了出来,有如这世上最厉害的情药,催动着身后的男人想大力奋进,又不得不拼命收敛。
原来慢到极致,也一样会让人发狂……沈谦臂上的肌肉虬起,额上的汗水一滴滴溅落到女人被吻满红痕的肌肤上,他强健的麦色,与她的柔软白嫩紧紧缠在一处,一眼望去,让人目眩。
“阿昭,乖阿昭……”男人实在忍受不住,稍稍加快了些,秦云昭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一声轻唤伴随着骤然放声的口申吟,含混不清地从唇齿间吐出:“沈四叔……不要……”
苦苦忍耐着无尽磨人的紧吮和急缩的男人,终于再也忍不住,在媚到他心尖儿里的那一声“沈四叔”中,紧紧抵在她蜜谷的深处释放了出来,却还不肯抽身而出,而是俯下身去,轻轻搂着她,一点一点亲吻着爱抚着女人的肩背:
“阿昭,你刚才叫我了,你是记得我的对不对?阿昭,你是爱着我的,一直都爱着我的是不是?阿昭,我开心极了,我开心得死都值了……”
腿间还有不舒服的粘腻,情事过后,男人絮絮的昵语和温柔的爱抚却让秦云昭觉得温暖、安全,让她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身心,任倦意扬扬浮起。
再睁眼,秦云昭只看到了一片静谧的黑,略微动了动,身上清清爽爽,想是已经有人帮她清洗了身子。秦云昭想起刚才的情事,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场梦一样,一时让她辨不清是梦还是真,只余心头一片怔忡。
黑暗中脑后却传来了沈谦低低的欢喜的声音:“阿昭,你醒了,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