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宫中,容妃却是对着凌后垂眸叹息道:“而今连皇上也不得不看着金晽的面子,多与那华妃周旋敷衍。姐姐,说句实在话,而今我真是有些后悔,当日不该答应你出来协理宫务。但若是只剩你一个,我又…….”。
凌后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几分淡淡的憔悴,却道:“怡华,若连你都不曾帮衬我一些,你说,你能忍心看我独自一人这般心力交瘁吗?”
“自是不能的,只是姐姐,你素来性子就好,但如今的华妃,却并非从前那个还会在你面前低眉顺眼的华贵人了。旁的不说,就说今早她来请安时,对着众人说的那几句话,当时我可真是差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也不知道如今皇上是个什么意思,怎的就对她那些嚣张行径一概不闻不问?隐隐还有几分捧着她的意味,这不是更要助长了她的气焰吗?”
凌后伸手掀开茶盏的盖子,垂眸以盏盖撇开上面的茶沫,低声道:“皇上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只是皇上有他的难处。妹妹,这些事情,咱们还是多些忍耐吧!毕竟,而今金晽在齐国东宫正是得宠的时候,咱们除了厚待她的生母,还能如何呢?总不能叫她一人只身在外,还要为这些事情寒了心。若是这样的话,便是本宫不贤失德了。好妹妹,你就当替本宫和柔儿积福行善了吧?总之,咱们多派些耳目尽力看住她,不让她做出些十分出格的事情,待熬过这几年,她心性自会懂得和善些,也就算过去了。”
“唉,如今之计,也唯有如此了。”
容妃目含忧虑的点点头,叹口气之后,两人便相对坐着再也无言了。过了半响之后,容妃忽然道了一句:“对了姐姐,公主的婚事怎么样了?此事,依着臣妾来看,还是该早点定下来才是正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