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彦思虑在三,最终还是没有将凌佩缜的事情如实告知柔嘉。他有着他自己的考量,更何况凌佩缜已经被他救下,无论如何,他不曾负了对她的誓言。
因此,这天晚上,他过来别院之后,便只对她说东晋国中巨变,太子因牵涉到私藏传国玉玺,且诬陷定王一案而被软禁。孙元靖作为太子的舅父,闻讯便立即赶回国中去处理这一事项了。所以仓促之间,未能安排她与凌佩缜再见,但他日后定会设法弥补,只希望她不要胡思乱想。
“你说,我母亲她,已经随孙元靖回东晋去了?”
萧锦彦有些不敢正视她的双眸,但仍平静的回道:“嗯,事情太过仓促,所以我来不及安排。对不起,我该早些想到的。”
柔嘉此时半倚在海棠富贵团枕上,那暗紫绣花的颜色好似她此刻略微暗淡的心情一般,接过紫玉奉来的安神汤饮下半盏,幽然叹道:“也怪不了王爷,只是这么一来,我这绣的差不多的春日图,也无法送到她手里了。来日……来日如何,谁能说得准呢?”
萧锦彦接过她手里的盏碗,将其递给紫玉,示意其退下。无人时,他才将她的手拢至自己掌心,柔声道:“柔嘉,日后只我们两的时候,你不必称我为王爷,可叫我三郎……你我之间,原本就不必如此疏远的。”
柔嘉抬眸,看了看他的眼神。他却是真诚,有柔情与爱意满盛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