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中甚至有低低的喘息,火热的舌头搅得她意乱神迷。
“你什么神经……”她坚持抗议。
他却完全不搭理,唇慢慢移开,在很近地位置盯着她:“苏眠,吻我。”
苏眠:“嗳?”
他提完了要求,也不理她还有点呆,就将头埋了下来,用耳朵和侧脸,轻轻蹭着她的唇,示意她主动亲他。自己则沿着她脖子上的线条,一寸寸用力地吻。
……
他的热情,直至两人回到酒店,才得到真正的释放。刚关上门,他就将她抱了起来,抵在墙上,身体就开始纠缠。这是从未有过的狂野姿势,因为进入得太快,苏眠嘶地抽了口气,喊了声“疼”。他的眼睛已经幽黑得像暗涌起伏的湖,却依旧骤然放慢节奏,轻轻地温柔地吻着她,慢慢地顶入。
……
夜色已然很深很深,窗外有一轮明月,挂在这城市高楼大厦的顶端。
苏眠软软地趴在床铺上,韩沉从身后紧贴着她,扣着她的双手,亲吻着她的背,那姿态,就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占据。
这么无声厮磨了一会儿,已经被“欺负”得精疲力尽的苏眠,慢吞吞地开口:“你今天干嘛这样啊?”
这种时候的韩沉,总是慵懒而温柔的,少爷脾性也十足。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摩挲着,嗓音轻淡地答:“换换口味。”
苏眠:“……去你的!”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他扯过被子,一起盖住两个人,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知道你今天见了兄弟,很不痛快。”她轻声说,“所以才这样,对不对?”
温柔至极的语气,只令韩沉瞬间沉默下来,就这么盯着她,心中怜惜却更浓。
哪知她话锋一转,脸上也露出那痞里痞气地笑:“我就知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动物。”然后大义凛然地将他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放:“来吧!男人心中有多少苦闷,都冲我来吧!我都受着!关键时刻,我怎么能不讲义气!”
这一番唱作俱佳,她的脸红润娇俏,眼睛里却有调皮的笑。竟看得韩沉一时有些失神。
片刻后,他低下头,兀自笑了。白皙俊朗的脸,漂亮得像幅画。
苏眠“嘿嘿”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伸手,搂住她的腰,令她的身体微微弓起个弧度,贴在他的身体上。
他望着她,眸色清隽深沉。
脑海中,却电光火石般闪过许多画面——
江城夜总会的屏风后,她傲慢又沉稳地说:“你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如果没有做违法的事,不会冤枉你。”
t案件,对黑盾组正式下了战书,要求她和他不带武器参加。前方也许就是生死绝境,她却轻轻巧巧地站起来:“我愿意去。”
还有,那个傍晚。她坐在他的车里,用跟他同样的语调说:“等我毕业就结婚,他这辈子,非我不娶。”
……
不信她的理由有千千万万个,信她的理由,一个就够了。就足以令所有所谓的“证据”和理所当然的逻辑结论,都变得空乏无力——
失忆、混沌、孤独,成为名不见经传的草根……她失去了一切,忘记了所有,却都没有停止过对他的爱,停止对信念的追求。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变?
……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答应我件事。”
“嗯?”她睁大眼。
“是不是说过,你现在只有我了?”他轻描淡写地问。
苏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警惕地答:“是……又怎样?”
“是就听我的。”他话音干脆,“以后不管生什么事,只信我,信你自己。明白?”
苏眠眨眨眼,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望着他的眼睛,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韩沉微微一笑,抱着她躺下来,又说:“另外,你的卧底身份还没被正名,还存在很大危险。接下来,你依旧当自己是白锦曦,也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任何人。”
苏眠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想了想问:“难道小篆也不能说吗?”
韩沉看她一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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