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太太还偏偏就在二楼的露台上坐着，手里捧着暖宝，身上披着很厚实的大衣，旁边还有一个大暖气扇。

这老婆子倒是会享受，居然要她们跪着！

黎念歌坐在一旁陪老太太说话，聊得都是很久远的话题，大多时候都是老太太一个人在说，黎念歌静静的再听。其实她明白，人老了总是爱回忆以前的事情，平时也就两个老人住在这里，佣人们都是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哪里喜欢听当年那些旧故事。

老太太讲着讲着就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当年可也是女强人一个呢，哪怕是战乱时，她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家族的人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创业。起先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后来事业做大了，也开始兼顾着做慈善，那个年代大家都穷，有钱的都被认为是资本家，他们家没少搭粥棚施舍周围的穷人。

老太太的故事真是越讲越精彩，黎念歌的眼神瞟向楼下的雪地里，蒋静华跪的身子微斜，浑身冻得发抖。

黎灿儿也好不到哪去，她从小到大可从没吃过这种苦，更别说下跪了，心里一千个 一万个不情愿和愤怒。

蒋静华语气很不好，问身边的女儿：“你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没把我怀孕的事情告诉你奶奶！”

黎灿儿心里还觉得委屈呢，这种话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开口，老太婆看人的眼神都那么狠，她一开口准被堵死，再说了，只要她说妈妈怀孕了，老太太肯定会怀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

她心里有点埋怨起自己的老妈，明明是自己犯的错，还要叫她一起跟着受惩罚。

蒋静华这会身子已经虚弱的要死，因为跪不稳，双手只好撑在雪地里，没有戴手套的双手冻得跟冰棍似地，完全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