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回到南宫山庄。”男人俊美绝伦的脸孔,慢慢凑近她,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心痛,完美的薄唇,轻轻的贴着她的耳畔。
“谈夙烟已经死了!”这句话,似乎耗尽了她所有力气般,一双秋水的眼眸溢满了泪光,伸手作势要推开近在咫尺的男人。
纤细的腰却被他一手勒住了,紧接着面纱被他扯下。那素净绝美的面容上展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你还在为之前的事自责?怕我将清绾被九王爷带走之事怪罪与你,还是怕我奈于你豁出命救我一命,会一直与你相敬如宾。”南宫清绝眸光微微一敛,大手覆上她的脸颊。
“不!我……”谈夙烟黛眉微蹙,心口微微一涩,满腔复杂的情绪,让泪水濡湿了眼眶,湿了眼角。
她,她怕的只不过是会收不住对他的爱意,在痴心妄想着分割他的爱。
心丢了便是丢了,再也收不回来,她不想回到南宫山庄,不想在过着没有心的日子。
“还是你不再爱我了?”南宫清绝俯身抵触她额头,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加上白日所撞见的场景,心口一股火焰犹然而生,连语气也透着几分危险。
谈夙烟心慌极了,一抹伤痛划过眼眸,但很快的藏在眼底,她微微侧过脸颊,不去与他对视上。
唤作以前,只要他一个轻微的问候,一个亲昵的动作,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会感动得立马掉下眼泪,偶尔的亲近,会让她羞红了脸颊,但是她却从未排斥过他的亲近。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南宫清绝仿佛觉得心口被掏空般,就像已经自残而去的易玉说她已经死去时,那般的觉得心空了。
“你爱上霄白了?”沉默许久过后,他浑身散发出了浓郁的黑暗气息。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着她,令人不由的感到沉重的压迫感。
在清浅的月光下,谈夙烟有这么一瞬间觉得,她要是敢点头,她的相公会立马变身成恶魔般……
“我始终视霄白为兄长。”她抬起眼眸,索性也坦然的对上男子一双深邃的眸子。
“可我看得出,他喜欢你。”南宫清绝薄唇一抿,美玉无暇的俊容上,一说起这件事,不由自主的黑了下来。
他这是在在意吗?
谈夙烟被她心底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接着眼底划过苦涩的笑意。
怎么可能,相公会来跟她坦白这一切,应该只是处于丈夫对于妻子的责任摆了。
“他与我之间是清白的,若是不信,其实……”她说到这儿,一排贝齿轻咬下唇,在南宫清绝的打量下,将下句朝他继续言道。“可以给我一封休书,我们和离,谈家那边,我自会跟爹爹解释清楚。”
她的这句话说完,明显的感觉到勒在腰间的手臂僵硬下。
南宫清绝一改往常冷清之色,带着严肃的神情,冷冷的声音透进了她的耳畔里。“成亲四年余,如今你在和我说和离?”
“你若不愿,休了我也可以。”谈夙烟也不知是从哪里炼出来的胆量,今夜说出来的话,简直能把南宫清绝气绝。
“我为何要休你,想看看你与他是否清白,也不是别无他法。”南宫清绝恐怕下次见到霄白,会将他往死里揍!
“你什么意思……”谈夙烟望着他那双黑亮深邃的眸子,隐隐觉得心底不安,刚想要挣脱他的束缚,而眼前的男人却没有回答,嘴角翘起一抹神秘弯度,大掌一把按住了她的后脑勺,搂紧她的细腰,对着她红润的唇瓣,径直吻了上去。
银白色月光带着几丝温柔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四周漫天飘舞的蒲公英将他们笼罩其中。女人散落在纤细后背上的青丝也随着微风的拂过,与男人的黑发缠在了一起,她那一双莹莹润润的眼眸里折射出了无比震惊的光芒……
——
夜色下,那银白的月光从天际洒下来,透进了恬静的竹屋内。
躺在床铺上香睡的人儿,突然皱起眉尖,那绝美小脸的额头上泌出了细汗,整个人宛如是掉进了火山里般,热得披在身上的白纱也被汗水染湿,连细嫩的小趾头也微微蜷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