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当谈夙烟游神时,南宫清绝已经走到了她身旁,绝世的俊容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望着她沉思的眼眸。
“没有”她缓过神来,心头一怔,下意识的微微避开了一点。
“早上晨雾重,地上会有点滑,别游神,当心些。”南宫清绝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轻轻溢出的语气宛如轻柔的如春风般在她耳畔拂过。
谈夙烟红唇微抿,始终低着头没有再言半句。
一路无言,很快二人便到了热闹的云中城中。
她首先去的便是布庄,精心挑选了几匹绸缎,有绛紫色,胭脂红,鸦青色,莹白色。一次性要这么多,简直是把店铺掌柜的看乐呵了。
“掌柜,你这边有上等得月牙白吗。”她将丝绸放在一旁,轻声问道。
“有是有,不过只剩下一匹了。”留着小胡子的掌柜将月牙白的绸缎拿出来,递到她的眼前,光滑的布料绣着细细的梨花纹。
一看便是上等货色。
“掌柜,这可是上等得好料色。”谈夙烟一看便喜欢上了,纤细的指尖流连忘返的在布料上轻轻的抚过,清美的眼中尽是喜意。
“呵呵,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本店最后一批上等的好货了,已经拿不到这么好的丝绸了,不过我看,夫人来的凑巧,这最后一批,应该还是够您给公子做一件衣袍的。”掌柜得是明眼人,从站在这个蒙着面纱女子的身后男人神情上,便深知二人关系匪浅,扬起笑脸,讨好道。
“这个我要了。”谈夙烟没有说什么,淡淡一笑后,付完银子,任由南宫清绝主动把几匹丝绸接过,二人走出了布庄。
“这么想买这么多丝绸。”南宫清绝跟在女人的身后,二人又来到了市集。
“给怪医前辈做点换洗的衣衫。”谈夙烟朱唇微启,低柔的声音透出了面纱,她买了一只鸡和一些肉后,便无意在逗留。
“你让他穿白色?”南宫清绝望了一眼手中月牙白的绸缎,一抹笑意划出眼底。
谈夙烟停下步伐,微微侧目,淡看了他一眼,言道。“那不是给怪医前辈准备的。”
“这样啊。”他闻言,发出灿灿的眸光。
他好像是误解了什么了,一脸笑意乐呵着。
谈夙烟轻轻的颤了下眼眸,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一句话,转身继续朝前方走去,一阵风拂过,迎面而来一张黄色的告纸。让她朝后退了几步,若不是南宫清绝尽是扶住她,恐怕得被一张薄纸扑倒在地了。
“这是什么。”她不解的将地上黄色的告纸捡起来,因为她看见了黄色的告纸上画着得是一张做梦都无法忘记的面孔。
若不是因为赫柔柔,她们也不会走到今日的地步。
“这是赫老爷发帖,从此与赫柔柔断绝父女关系,日后她的死活再也与赫府无关。”南宫清绝扶着她的细腰,在女人的耳畔细言道。
“什么!好歹赫柔柔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谈夙烟眼底震惊一片,望着画像还有一行清晰的字与最下角一个残玉的红印,没想到赫老爷会选择放弃赫柔柔。
“赫柔柔做的一切,已经惹怒的不止是我们南宫山庄,还有九王府。赫老爷若是多言半句,就算我会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可凤邪恐怕会直接灭了他。在老命和女儿的左右为难下,他自然选了明哲保身。”
南宫清绝的话让她听了心里不是很是滋味,或许爹爹会因为她的假死,此生将痛失爱女的痛,折磨在了赫柔柔身上,是她罪有应得,可死后连自己祖坟都进不得,直接被自己的亲人所抛弃,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有其父便有其女,想来赫老爷也不是什么善人。”她轻轻叹一口气,轻轻放开黄色的告纸,让这一切都随风而去吧。
“这也是南宫山庄最后一次与他合作,此番我到云中城便是与他算清一切账单后,便不会在与赫府有任何的瓜葛了。”南宫清绝这些话,完全可以不向她交代,可他却想说。
想让她知道,她在他心中比生意更加的重要。
“你自己想清楚便好。”一颗玲珑心都跟开了七窍般的谈夙烟怎会听不出他的暗指,勾起唇角弯了下,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今天色还早,我们想去吃点东西,再回去可好。”南宫清绝没有要求她立即要回应他,一些话,见好便收。
在她还没出口拒绝,便搂着她走进了一家酒楼中。
——
在雅致的厢房内,几个青花瓷的茶杯与小茶壶,整洁的摆放在红木桌上面,店小二顶着一张大大的笑脸,将这位出手霸气的客官要地菜色如数的上齐,还很贴心的送了一瓶美酒给她们。
随后,将厢房里的房门给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