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就等你师娘把她的毒治好,然后再把雪笑还回来?你就不怕到时你师娘在背地里阴你一招。”饶逸风觉得这样太草率,有点不赞同。
“霄白说过,要解笑儿身上的毒,除非找到下毒之人或是取亲爹娘的心头尖上之血与继魂草作为药引。
如今她自称是笑儿生母,又与师父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不等又能如何,笑儿的毒不解,每月毒发一次,在强健的身体也会有熬不住的一天。何况,谁说我们没有人捏在手上。”凤邪很淡定说着,在他心里,情愿饱含思念之情与她分开几年,也要他的笑儿能健健康康的生活着。
这次去陵墓一趟,便是与师父商量这件事,而他的手上,自然也会收到师娘给的筹码。
饶逸风一挑眉,随着凤邪的视线望去,目光微微一缩,在那高处的阁楼之顶上,一抹火红的身影傲然的立于上面,遮盖住容貌的红纱随着风挥舞,颇有勾魂摄魄之态,一双邪到极致的眼眸似乎带着讽意,居高临下看着整个九王府。
“她是师娘的养女,夜玉骨。”凤邪慵懒的声音传来。
让看痴饶逸风回过神来,目光又多瞟了几眼,低声在他身旁问道。“你不会是要让这个女人待在九王府,直到雪笑回来为止吧。”
一看这个女人就感觉浑身不对劲,邪气逼人,有着让人心生寒意的感觉。
凤邪没有回答他,但是从脸上的神情看来,已经说明了这一切,抱着不知何时睡去的凤小火,逐步的离开了原地,朝白玉寝宫内走去。
“这么一个比一个邪!”饶逸风双手搓了下手臂,当他再次抬眼望去时,阁楼顶上的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仿佛没有出现过般。
看来,九王府必然会大闹一翻!
——
三年后
随着夏日的炎风拂拂而过,男人都忍不住的撕扯开了上半身,光着强壮的胸膛做事,女人们也纷纷的披着露出锁骨的衣裙,摇着精美的折扇,躲在了家里避暑。
在这么炎热的天气下,也只有某处隐居在山林里的洞府,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风阵阵。
从远处望去,一个浑身裹的紧紧的,纤细的手腕处,还有脚骨还锢着铁链的女人,正吃力的提着水桶,朝阴暗的洞府走去。
似乎,她已经习惯了漆黑的一切,麻木的走下了长长的阶梯,她来到了洞府下最底层的空地里,不,准确来说是一个大房间。
一盏盏幽暗的烛火被她点燃,四周开始有了光线,也叫人看清了一切。
在女人的面前,摆着数十具的水晶棺材不说,冒着寒气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些保持完好的脸皮。
若是正常人见了,且不说晕过去,也会吓得半死,她当初何尝不是?
只不过,已经习惯了摆了。
无温的目光看了下摆在中央紫纱飘然的大床之上,没有了往常倨傲的身影,她卷起了袖子,伤痕累累的素指捏了几下疼痛的手腕,又重新吃力的提起水桶,朝水晶棺材艰难的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