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轻功好棒,相公……”
清晨,白雪刚停,水湖面上结成了一层厚冰,饶逸风足尖轻点,在冰面之上施展着他绝顶的轻功。
他桃花眼划过异样,似乎对岸旁的女子深感无奈。
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生闷气几日,他倒可以落得清净了,没想到百里昭雪次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那股粘人的劲丝毫没有减弱。
“相公,昭雪也来了。”百里昭雪提起裙摆,足尖一旋,朝他飞跃而去。
将他闪躲,她唇角勾起,纤细的指尖一弹,一道薄纱般的冰雾挡住了男人的去路,她姿态灵动,欢笑飘拂过他身前。
他躲,她追,冰雾旋绕二人之间,宛如爱人共舞般绝美。
“相公,昭雪抓到你了。”她手臂搂着男人,一张明艳的小脸笑的红彤彤的。
饶逸风大手轻搂她细腰,眸光看着她嬉笑天真的模样,想推开她,却又心生了不忍之心。
“亲亲!”不知他在沉思什么,百里昭雪嘟起如花瓣的唇瓣朝他微凉的唇边贴去,舌尖灵巧的探了进去。
男人炎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脸蛋上,她浓翘的长睫微眯起,像似小鸟儿喝水般,亲亲啄着他的唇。
饶逸风长指覆上了她脸蛋上晶莹如玉的肌肤,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他猛然一阵,脸色肃然的将她推开。
“相公!”百里昭雪丢到在地,膝盖处被敲伤。
“该死。”饶逸风低咒一声,挥袖走人。
他竟然会在那一刹那间对她心生怜惜,把她当做一个女人看待!不该是如此,在他心里,百里昭雪永远都是那个喊他叔叔的女孩儿。
——
接下来的几天,饶逸风是能躲她就躲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管她用尽多少办法,他愣是与她保持距离,可气坏她了。
百里昭雪气恼的在皇宫御花园残弄开的鲜艳的花瓣,她所经过之路,花朵们皆是染上了一层薄冰。
可见饶逸风又逃了。
“姑娘……”前方,一袭高贵的紫色长袍男子,衣袂飘曳闪现在眼前,快到叫人不敢直视。
他尊贵的面容含笑,拦住了她的步伐。
百里昭雪面色极差,抬眼看他:“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在下龙霄国二皇子,墨惊弦。”他优雅而笑,左耳上别致的耳钉在晨光下反射出耀目的光辉。
她被耳钉吸引,眸光一直盯着它看:“原来是二皇子殿下,你的耳钉真好看。”
“姑娘喜欢的话,在下送你。”墨惊弦将耳钉取下。
“不,不用啊,我只是喜欢,并不是想要。”百里昭雪摇手,那耳钉看起来挺贵重的,她没有随便拿别人东西的习惯。
“给美人,是在下的荣幸。”他亲手将耳钉戴入她漂亮的耳垂,将她佩戴的耳环收入手心。
“在下将耳钉送给姑娘,姑娘应该不介意将耳环留给在下做个纪念吧。”问是这样问,他直接把耳环收了起来。
她那耳环房间的宝库里多的是,要能换到如此别致好看的耳环,也不吃亏。
百里昭雪不是矫情的主,点点头:“那就多谢二皇子殿下了。”
“借花献佛罢了。”他含笑,眼角划过深意。
“对了,你方才拦住我去路做什么。”百里昭雪继续往前走,指尖去点盛开的花瓣儿。
墨惊弦负手跟上去,语气淡淡:“在下方才看到姑娘所触碰之物都结成了薄冰,所以心生好奇,不知姑娘是怎么做到的?”
冰封之法,除非是功力雄厚的高人才能办到,他自然是好奇了。
“你是指这个啊,我娘是一座冰山上的神女,我又是她女儿,自然也会点石成冰的神力了。”百里昭雪折断一朵鲜艳的花,指尖轻点,从绿叶开始迅速的结成薄冰,一朵美丽的花朵便被保持了下来。
她递给他,眼眸弯弯:“送你!”
“很美!”他的赞美,也不知是给花儿的,还是她的。
百里昭雪笑了笑,提步朝前走去,皇宫她也不认识什么人,要不是找饶逸风,她也不会进宫来玩的。
“我要出宫了。”她言外之意,是让他别跟着她了。
墨惊弦笑笑:“姑娘是在下在此处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还不知姑娘闺名,家住何处,改日好登门拜访。”
“哦,我叫百里昭雪,住在饶府,你随便去大街上找个人问,他们都知道饶府在哪里。”她从小野惯了,也没觉得随便告诉陌生人闺名有什么不妥当。
百里昭雪与圣心比舞的那夜,墨惊弦不在场,自然也不知她是何人的妻子,听到她姓百里,却又住在饶府,眉头不自禁皱了下。
“姑娘是饶府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