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多睡到快吃午饭时才醒,是被饿醒的,而她怀里的小花猪,已经起来吃过早饭,自己用喜多多给他专用的布巾擦过猪爪,钻进睡篮里接着呼呼大睡。要还是人的形态的话,他肯定会兴奋的在院子里堆雪人,不过现在嘛,还是睡觉吧。
“猪猪,外面什么事这么吵?”喜多多坐起来,习惯性的跟小花猪说话,虽然小花猪最多只会回应她几声猪哼哼。
“咦?真的哦,下这么大的雪,怎么还会有人串门。”
朱少群也是刚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心想,不管有什么事,好像跟他一只猪都没什么关系,在篮子里换了个姿势准备接着睡,忽然想起昨日胡莺莺对他的算计,他立时打起精神,不能再睡了,他得弄清是什么事,是不是跟自己或是喜多多有关。
赶紧从篮子里爬出,朱少群朝着喜多多哼哼,意思是催喜多多快起床,不管是什么事,穿戴整齐应对起来才从容。
在他往篮子外爬的时候,喜多多已经动手开始穿衣,朱少群则去了屋门口听动静。
谁知刚到门口,厚厚的门帘从外面被掀开,随即便是一声惊叫,朱少群被那刺耳的尖叫声刺激,出于条件反射,他也大声嘶叫,外面热闹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镇上,喜四根府内,已是过了未时,依然有宾客来家中贺喜,昨夜沈茹梅生下一对龙凤胎,消息一经传出,本镇但凡有点头面的,即便是冒着毛团般的大雪,还是争相来贺喜,一来是为巴结喜四根,再来,快过年了,大家都想沾点喜气,一子一女谓之“好”,还是同时出生,这事可不是谁都能碰上的。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疲惫不堪的喜四根,拍拍自己笑得僵硬的脸,往卧房走去。
一进屋,躺在床上的沈茹梅就吩咐大丫环:“给四爷倒杯红糖水来,热乎乎的喝下去身子舒服。”
“呵呵,红糖水是女人家喝的,还是给我倒杯热茶吧。”喜四根将手在火盆上烘着,一边笑着说道,虽是吩咐丫环,眼睛却看着自己的妻子。
将手烘暖和了,喜四根这才坐到妻子身边,握住妻子的手柔声道:“辛苦你了。”
沈茹梅应道:“生儿育女本就是为妻的本分,有何辛苦可言。”
说完,沈茹梅的头转向床的里侧,一红一蓝两个襁褓内,两个婴儿睡得香甜。
喜四根伸出手指在两个孩子的小脸上碰了一碰,道:“好小,好嫩。”
“呵呵。”沈茹梅好笑道:“他们才刚刚出生,又是双生,自然比别人只生一个的要小些。”
喜四根摇头:“也不是,多多当年才出生时,也是这么一点大。”
提起多多,沈茹梅想起个事,问在外间守候的大丫环:“琴悦,去看看,尹娘可是回来了?”
尹娘是沈茹梅的养娘,自小陪着沈茹梅长大,她在沈茹梅的心里的地位,只亚于沈茹梅的亲娘。在沈茹梅出嫁前,尹娘自愿签了卖身契,以沈茹梅陪嫁的身份来到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