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花芒种的手太巧了,这么小的篮子都能编出来,那要是编个戒指什么的,应该不会很费劲吧,或是编个小挂件,比如鱼呀,鸟呀什么的,再染上颜色,更是逼真,朱少群立时冒起了星星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钱人家腰间佩玉,手带戒指,腕套手镯,咱穷人家弄个手工编织品也不错,既好看,又便宜,也能臭美一下。
嗯,这个主意不错,一定要记得告诉喜多多,嘿嘿,主要是能多赚些钱。
想到兴奋处,朱少群傻笑出声,当他听到自己发出的猪哼哼声时,心情立时低落下来,赚再多钱有什么用,自己只是一只猪,这一辈子都别想过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
比起晒干了的苞皮来,这有些潮湿的苞皮要柔软好用的多,既衬手,编出来的篮子又润泽平滑,卖相也更加好看,而且速度也可加快。还有一点好处,苞皮潮湿,不易划伤手。
“芒种姑姑,我还有个想法,趁别人还不知道有这个方法,咱就当这是个秘密,你看可行不?”小姑娘突发奇想。
“好,往后熏苞皮的活,就在你家干,只能你和书悦还有你喜大嫂经手,我也会看好我娘,不准她到你家里来。”
花芒种一点就透,独家经营当然好,而且,她最先想到了一个关键处,有自家娘那个大嘴巴,什么秘密也保不住,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让自家娘接触到这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秘方?无精打采的朱少群,听到喜多多的提议,又振奋起来。人高兴也是活一辈子,不高兴也是活一辈子,何必自找烦恼呢。
笔勤直到下午才送来笼黄,不到两斤重,还有一本缺张少页的书,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镇上只有三家医馆,一家书店,按理说买笼黄和书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喜四根就问他缘由。
一向不苟言笑的笔勤,这回难得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说是买笼黄没用多少时间,时间都用到了挑书上。
书店里卖的多为旧书,大部分都已经没有了封皮,或是封皮残破不全,得一本一本翻看,才能知书的大致内容。他翻遍了人家书店所有的书,都没有大小姐要的农书。这本书还是老板娘用来夹花样子的,听说他要找农书,就便宜卖给了他。至于是什么农书,这断头掐尾的,他也没看明白。
这也难怪,能读得起书的人本就少,既然读了书,自然就是读圣贤书,研究农书的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钱多的无处花的人,这周围的村镇,至今还没有这种闲人。
读书人少,书肯定也是不便宜的,在这么个小镇上,你要是卖新书,估计新书就是放成了旧书,你也卖不出几本去,还不如干脆直接卖用过的旧书。旧书嘛,缺封少皮是很正常的事,至于缺上那么几页十几页正经内容,也没啥稀罕。
“谢谢笔勤哥哥。”喜多多倒是没有嫌弃书的破旧,按价付给了笔勤书钱和买笼黄的钱。
镇上的书店,喜四根不知光顾过多少回,店里都有些什么书,他是一清二楚,所以,喜多多要笔勤买农书的时候,他才会交代要看机缘,因他不忍明言说,虽然这书店是开在乡村小镇,可店里根本没有农书。
见侄女对于一本破损的书都如此喜爱,喜四根动容,温言哄道:“多多,县上书店书的种类较多,过几日四叔要去县上,到时四叔来接你,你可以在书店里随心挑选,可好?”
“不用了四叔,多多认字还不多,等多多再多认得些字,再跟四叔外出购书。”
喜四根话音一落,喜多多就很干脆的拒绝了喜四根的提议,拒绝得有些急迫。
“唉,随你吧,要是哪日要买书,就让书悦去镇上给四叔讲,四叔会回来接你。”喜四根无奈,只得放弃,要侄女放下心结,一时半会儿也是急不来的。
被他提到的书悦,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喜四根知道她是想问嘻勤的事,沉下脸道:“你们四太太仁厚,未有罚你妹妹,只说你妹妹性情鲁莽,不适在府内伺候,令她专生在农庄务农。不过,此次不罚,只是体谅你妹妹年纪还小,并不是讲她就没有犯错,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