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孙子,也就是崔嫂的大儿子崔寿,在沈从如的私塾念过书。
沈茹梅抱歉道:“我爹一个同僚今日过六十大寿,我爹娘一早便去了同僚家,瑞雪瑞年也被二老带去显摆,今日恐是回不来。”
“哎哟,那可真是不巧了。”里正妻子惋惜道,心里却想着她正不想去呢。
沈茹梅又问喜多多:“多多,县上有个很大的宠物店,内里的宠物可比镇上宠物店的宠物种类多,等下四婶带你去看看,你想要什么,四婶买给你。”
喜多多摇头:“四婶,多多不想买宠物,多多有个想法,不知四婶愿不愿意。”
“哦?是什么想法。”
喜多多在店里转了一圈,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个沈茹梅早已注意到,此时喜多多说有想法,她便来了兴趣,这元宝可是真的好吃呢,不知小姑娘又有了什么点子。
“四婶,喜福宝就只卖元宝,却占这么大个地方,多多觉得有点浪费。多多就想着,要是将大厅改做展厅,而院子里搭起凉棚,散客就坐在凉棚下吃元宝,这样好不好些。”
“展厅?这个说法新鲜,何为展厅,多多准备做什么?”
喜多多却不急着说了,拉着沈茹梅往屋外走。
院里,一脸阴郁的喜四根,还有他身边站着的笔勤,两人正在小声说话。
见喜多多出来,喜四根立时面露笑脸:“多多,今天四叔四婶带你好好玩玩。”
“四叔,我有个想法,正要说给四婶听。”喜多多没提要玩的事。
喜四根逗她:“有话不在屋里说,偏要拉着你四婶出来,看来是要和你四婶说小话,这里一圈屋子都是空的,你两个随便藏个屋子,别人都听不见。”
“那我和四婶说话,四叔你不准偷听哦。”小姑娘故作神秘。
“好,四叔不偷听,四叔是大人了,怎会偷听你小孩子说话。”喜四根也故作认真。
沈茹梅和喜四根对看一眼,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好笑,和喜多多进了侧面一间屋子。
进屋关好门,喜多多这才道:“芒种姑姑有了许多玉米苞皮的新编法,要是将那些东西在这里展览,人家看了有想要的,可以向喜福宝订货,而后我和芒种姑姑按订单编制,四婶,你看这样好不好?”
许多的新编法,自然是朱少群的说辞,喜多多将朱少群的想法,用自己的方式和花芒种提过,花芒种这些天没事就研究,喜多多和书悦也没闲着,喜多多有信心这些东西肯定能编得出来。
“这个想法还真是有新意,前面展览,后面吃饭,花芒种的玉米苞皮篮子,去年可是在县上火了一阵子呢。不过,玉米苞皮要到秋天才有,现在就改装店面有点早吧。”
“也不算早啦,就是地里的野草,芒种姑姑也会变成好东西,不信你去张记杂货店打听一下,芒种姑姑编的所有东西,都在他家店子里寄卖。县上还有一家新搬来的人,在芒种姑姑那里定了十五套套篮,不过我不知道那家是谁,芒种姑姑说,人家是上门订货取货的。”
“好,你说的这个事,我跟你四叔商量商量。多多,你到底是不是六岁的孩子?四岁孩子的身子,十四岁孩子的智力。”沈茹梅玩笑着一下子抱起喜多多。
沈茹梅这突然的亲热,不止喜多多,连沈茹梅自己都是一愣,继而心下坦然,这大概就是情到自然处的表现吧,她这次确实不是故意做出亲昵动作的,而是真被这孩子感动了。
喜多多在沈茹梅怀里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小声道:“四婶,多多还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