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你是一只猪,要成亲也只能娶一只母猪,生一窝小猪,咯咯咯……。”
喜多多说着自己先笑起来,朱少群本来有些沉重的心,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索性拿胡茬去扎小姑娘的脸,喜多多使劲挣扎着要躲开,一大一小嬉闹起来。
“猪哥哥,令狐郎中讲要送给我医书。”
喜多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正在嬉笑的小脸也耷拉下来,脑袋低下抵在朱少群胸前。
朱少群喜道:“这是好事呀,咱多多生性聪敏,人见人爱。据我所知,令狐郎中的医术,就是被封为国手的医者都比不过,有多少人想要拜他为师,他都不肯收,他能送你医书,说明他是想收你为徒,这么好的事咱当然要接着。”
喜多多摇头。
朱少群问:“多多是怕自己学不好?”
喜多多没有说话,依然是摇头。
“那多多是怕即便学会了医术,也有治不了的病?”朱少群又问。
喜多多抬头看了一眼朱少群,摇了摇头又低下。
就这一眼,令朱少群的心揪痛无比,他明白了这孩子在犹豫什么,柔声道:“只要人活着就会生病,生老病死是人生不可避免的事,就是再高医术的医者,也不可能治好所有的病,要是咱自己懂得了医理,就能知道患者的病理,至少可以少留许多遗憾,你说是不是?”
喜多多点头,顿了一下,又摇头。
“呵呵,多多,不管怎样,技多不压身,要是你爹娘还活着,也会希望你多学本事,我听说,你爹娘在世时,令狐郎中跟你家关系不错,说不准他早就跟你爹娘讲好,等你长大一点就收你为徒,他现在只是来兑现诺言来了,只是他偏不肯说实话,逗你玩呢。”
朱少群编瞎话诱哄。
“可是,令狐郎中跟我伯娘讲起要送我医书的事,伯娘只是一个劲的谢令狐郎中,却没提起这是令狐郎中跟爹娘说好的事。”
到底还是孩子,加上对朱少群的无条件依赖,喜多多竟然信了朱少群的胡诌。
“你也知道,你伯娘如今一时糊涂一时明白,早年的事她说不准早就忘了,没有提起当年之事也属正常,说不准,哪一天她连熟识的人也不认得了呢,说不准,哪一天她连你都不认得了呢。”朱少群吓唬喜多多。
“我不要伯娘忘了我。”小姑娘抬头仰视朱少群,眼泪汪汪。
朱少群不忍,赶紧哄:“多多别哭,我这只是一种假设而已,你伯娘不会真的忘了你,要不,你就为我想想吧。
我虽为猪身,实际却是一个人,最起码在这空间里我是个人,是人就会生病,要是哪一天我病得要死了,别人进不来,唯一能进来的你又不会医术,你忍心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说来说去,还是在吓唬小姑娘,朱少群心里叹气,只要是有效,拿自己做筏子也无所谓。
“我不要猪哥哥死,我不要猪哥哥你死。”喜多多大哭起来。
死,这个字是喜多多的痛,何况她对朱少群的无比依赖。
“多多别哭,猪哥哥这只是打个比方,猪哥哥不会死,你不是说过,阮连告诉你我这空间有疗伤元素,我怎么会轻易死呢。”朱少群赶紧哄。
揭开心灵伤疤,有时是疗伤的最有效方法,令狐郎中是个中高手,而朱少群做为信息时代的天国人,对于这一点也不遑多让,只是各自的应对方法不同而已。
等喜多多收声,朱少群拍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转移话题:“你不是拜托你四婶为你买人吗?怎么样了,人买回来没有。”
“已挑好两个,我去看了,还算顺眼。”
喜多多抽了一下鼻子,将身子靠在朱少群怀里,道:“崔寿家的房子还没有收拾好,四婶讲,先让那两人住在她的农场,由管家刘奇亲自调教,等房子收拾好,估计人也挑的差不多了,到时再一起送来。”
又闲聊了一会儿,等喜多多哭红的眼睛恢复如常,喜多多便要离开空间,说是估计袁浩已从镇上回来,她要去袁浩处练功。
朱少群嘱咐喜多多:“你如今可以随时进出我的空间,往后咱俩就不用每晚后半夜相会了,随着家业的扩大,家里人会越来越多,晚上还会安排人守夜,到时咱俩晚上再相会,多有不便。
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本身就需要充足的睡眠,你早晚还要练功,要是再熬夜的话,身子也会受不了。你去吧,我给你做点吃的,等你回来就可以吃了,练完功空肚子睡觉不好。”
“哇,又能吃到猪猪美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