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神仙酥真是好,清亮无渣,喝起比别的酒都醇浓,甜味也更足,让人喝了第一盅就放不下了。”
“好喝也不能再喝了,你以为是在喝糖水呀,今日十五,客人不会少了,要是因此误了事,你这掌柜的可就当到头了。”
那边金老板差点捶胸顿足,这边朱少群收走了胡冥雷的酒盅,附带一通吓唬。
胡冥雷做了掌柜的后,朱少群让他和高明瓦一起,跟着自己学习会账,胡冥雷干脆也改口叫朱少群师傅。
袁浩这些天紧着练习骑射,顺带教习朱少群骑马,最后干脆将那匹马送给了朱少群。
今早天刚蒙蒙亮,朱少群骑着马已回了喜福宝总店,恰巧赶上隔壁在紧急收拾院子,跟做贼似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好奇往里看了一眼,院里摆有十几个桌子,桌子四方还放了长条凳,院内各屋门口挂了编号牌子。
朱少群正寻思着,要不要进去打个招呼,看看人家需不需要帮忙,毕竟是隔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见两个伙计打扮的人,抬着一块牌匾出来,上面书写着“神仙酥”。
牌匾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正是傅泰及和刘管家,刘管家手里牵着一匹马。
傅泰及也看见了朱少群,无声地跟朱少群打了声招呼,笑着指了指朱少群牵着的马,祝贺朱少群已会骑马。
而后,傅泰及翻身上马,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傅泰及的马蹄子上缠了布,马脚踏在石板路上,声音小了许多。朱少群心觉奇怪,到底是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
经过这几天的联系,朱少群基本学会了骑马。
刘管家也认得朱少群,无声跟朱少群互相见过礼,便自顾打手势指挥两个伙计挂牌匾。
朱少群虽觉莫名其妙,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没有去拍喜福宝的店门。而是绕了个弯。自己用钥匙从外面打开令狐炽那间医馆的门,牵着马穿堂入室,进了喜福宝偏院。
金老板拜访神仙酥。刘管家命伙计过喜福宝来点菜,顺便送来几坛酒,朱少群才弄清楚怎么回事,心觉好笑。
傅泰及这般作态。纯粹就是为了恶心金老板。
神仙酥只卖酒,连厨房都没有。却还摆了桌子,标了雅间,意思是,你想在这里喝酒。要么自己带下酒菜,要么去别的店订购。
再就是,神仙酥一坛要五两银子。在朱少群从天国来到这个世界时,天国银子的时价。一两银子二百多块,五两银子就相当于一千多块。
这么贵的酒,一般人喝不起,对金膳酒家其实没多大影响。
不满意?爱买不买,爱喝不喝。
大冷天的,自己带下酒菜的话,等到了神仙酥,菜早凉了,店里没厨房,没地方给你热。
去别家店里订购下酒菜的话,离的最近的两家,只有金膳酒家和喜福宝。
金膳酒家主营酒,你在别的店里买酒,跑人家卖酒的店里买下酒菜,你好意思开口?
那就只有去喜福宝订下酒菜了。
好酒自然要配好菜,一坛酒五两银子,一桌菜再怎么着,也得几两银子吧,否则那面子往哪儿搁。
看着银子往喜福宝钻,自己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你说金老板憋气不憋气。
想起在金家别院见过的,金老板被金旻昊拉着在院里跑,一身肥肉累得忽悠忽悠直颤悠,朱少群就忍不住喷笑。
不知他生气时,那一身肥肉会不会气得飞起来。
上次在金家别院见到金老板,是他最后一次去金家别院。
这些天,朱少群白天在演武场练习跑马,一天累下来,晚上动都不想动,他从金家别院拿的书早就誊抄完,却没有精神再去换新书。
今日十五,各个店铺都开张,喜福宝也开始开门迎客。
不过,提前订制的宴席,还是今日的主打,厨房此刻忙得不可开交,店面大厅还算清闲。
要等到下午,店里的生意才会真正忙活起来。
朱少群要胡冥雷和高明瓦尝一尝神仙酥,高明瓦浅尝则止,胡冥雷却喝了一盅又来一盅。
胡冥雷原先滴酒不沾,当了掌柜的后,有时为应付客人,也会勉强喝点酒,今天却有点反常,朱少群怕他喝酒误事,干脆收了他的酒盅。
“师傅,就这一会儿,你都笑了好几次了,到底是啥事这么高兴,莫不是师傅想媳妇了?”
“想什么媳妇,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想起雪薇就没了魂儿,整天偷着乐。”
胡冥雷和高明瓦见朱少群再一次喷笑,两人越发觉得莫名其妙,高明瓦开口打趣朱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