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弱弱地扁了扁嘴，无力地垂下脑袋，“没戴就没戴，凶什么凶，不就踹了你一脚么……”

她脑子昏昏沉沉，身上也极其不适，也忘了去思考她那个老实温和的男人怎么会露出如此可怕的眼神，就像地狱的修罗。

就这样，她又睡着了。

慕江城帮她清理了腿间的东西，又帮她换好干净的衣服，之后便去了阳台。

他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来火机和香烟，因为这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收拾，景暖暖不曾动过手，所以就算这盒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烟味渐渐在空气中蔓延开来，香烟的味道渐渐淡化了他心里的烦躁，不得不多这玩意儿的确是个好东西。

他抬头眺望远处，整个城市被雾霾笼罩着，雾霾模糊了他的视线，远处的高楼大厦像蛰伏在灰色的浓雾中的鬼怪，看不清，碰不到，却也着实可怕。

他微微眯起双眼，眉间凝着寒霜，瞳眸像寒冬日里的深潭，不带一丝温度，眼尾接着冰晶，再无一丝温暖。

冷漠得不像个凡人。

兜里手机震动，他拿出来看了一下。

是帮他办事儿的小七发来的邮件。

邮件里说，海关扣押穆宗斯那批货已经放了回去，可时间已经过了合同约好的时间，景氏将面临大额赔偿。小七也找了与穆宗斯签订合同的公司，明示暗示都用过了，事情已经办妥。

这虽然是个小案子，但却是跟一家大客户签的合同，景氏办事让它的甲方很不满意，甲方便有了理由拒绝以后再跟景氏合作。这家公司的态度，同时也决定了其它几家跟景氏合作的公司的态度，景氏现在的亏损算是少的，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