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垣制定的突围时间,比唐秋离的总攻时间,提前了十分钟,他的想法,不可谓不大胆,的确有极高的成功率,黑夜里,骑兵往非重点包围方向冲击,撕开口子的可能xìng极大。
真的很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唐秋离,对板垣的xìng格了如指掌,这是个大胆而又不遵守常规的家伙,惯于冒险,熟知中国文化,所以,唐秋离把兵力部署做了相应的调整。
凌晨一时五十分,背对六股河,面向山海关方向的包围圈,突然响起jī烈的枪声,四千多日军骑兵,一阵风似的冲过来,黑夜里,蹄声如雷,敲击大地。
包围圈的独立师部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nong得措手不及,稍作抵抗,就被冲散,日军骑兵率先冲破包围圈,后面的日军步兵,决堤的洪水般涌了过来。
不过,他们可没有骑兵那么幸运,口子被密集的弹雨封死了,就像一道钢铁闸én,堵住了o涛汹涌的洪水,日军步兵急快的脚步,戛然而止,留下遍地的尸体之后,仓皇退回到原来的地点,只能倾听着骑兵联队的蹄声渐渐远去。
板垣被败退的士兵,裹挟回原来的地点,他知道,自己的计谋,被支那魔鬼识破了,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可是,骑兵联队怎么冲出去的,似乎当时的阻击非常微弱,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又是支那魔鬼唐秋离的一个yīn谋,他的骑兵联队,恐怕又是一块儿送到人家嘴巴的férou。
日军骑兵联队冲出包围圈,一阵疾驰,来不及回顾后面的步兵,他们的任务是一路凿穿,到山海关为止,平展的原野,正适合骑兵挥度优势,前面是一个漫漫的山岗,从过山岗,前面还是什么?带队的日军骑兵联队长暗暗想到。
山岗上,迎面忽然shè来一片雪亮的汽车灯光,刺得日军骑兵眼hua缭1uan,车灯映照下,黑压压的骑兵,布满了山岗,灯光之下,雪亮的马刀,如密密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儿。
日军骑兵联队长嘴里苦,怪不得那么轻易的就冲出来,在这里等着我哪?对面的中**队骑兵,最少得有一万人,是自己兵力的两倍多,这仗还有办法打吗?
他猜错了,不是一万多骑兵,是四个骑兵旅,两万四千多骑兵,每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的联队淹死,唐秋离眼馋日军的四千多匹大洋马,算准了板垣会来这一手,日本人是畜生,可战马不是,东洋马个大力猛,也好改变一下骑兵部队的战马结构,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日军骑兵决死的朝着独立师骑兵大队冲过来,个个都不想活了,黑夜里,在汽车灯光的映照下,两万多骑兵,chao水般把日军骑兵淹没了,佟巴图的骑兵二旅,率先迎上日军骑兵。
这些éng古汉子,骑术jīng湛,刀法纯熟,马嘶声声,马刀锵锵,黑夜里蹦出点点火星,日军骑兵纷纷被劈落马下,无主的战马,嘶鸣着奔跑。
不到一个xao时,独立师骑兵以伤亡几百人的代价,全歼日军骑兵联队,缴获四千多匹战马,大获全胜。
板垣颓然的坐在帐篷里,脸sè灰白,jīng气神仿佛被chou离了身体,他的最后一点本钱,被唐秋离赢去了,明天会如何,明天的太阳,会照耀自己吗?板垣不知道。
板垣在帐篷里失魂,却不知道,在距离他的帐篷一千多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日军少佐军服的年轻男子,在一棵树上,架起了一支枪管长长的阻击步枪。
严格的说,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枪了,枪口大的出奇,跟重机枪差不多,独立师特战支队狙击手大队副大队长付强,在日军败退的时候,带着一个特战分队,趁着日军建制hún1uan的当口,hún进包围圈,目的就是要寻找板垣,并击毙他。
付强眼神冰冷的看着准星里板垣征四郎的瘦xao脑袋,把一颗大号碎甲弹推进枪膛,屏住呼吸,轻叩扳机,子弹离膛的后坐力,轻微的撞击了一下他的肩头。
一声枪响,在四面楚歌的战场上,并不引人注意,帐篷里,围在板垣身边,不知所措的日军军官,忽然看见师团长阁下的脑袋不见了,迸裂成烂西瓜,鲜血hún合脑浆,溅了他们满脸满身。
板垣枯瘦的身体,倒飞着撞到帐篷边上,又重重的坠落在地,如果不是被污血染红的中将领章,谁也不知道,还在微微chou搐的瘦xao尸体,就是号称板垣之胆的日本陆军中将板垣征四郎阁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