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认为有关几家交通运输企业的重组工作不能急,还是先做好充分的调研,并且制定一份更周全的方案,然后再来推动,不能够一味地求快,那是会犯错误的。”
王立中刚刚说完,宣传部长彭阅也紧跟着说道:“我同意王部长的意见,之前就是因为太急,导致当时的承包合同在现在看来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这一次有关客运公司重组进交运集团的方案也没有和企业、和员工进行充分的沟通,以至于出现罢工罢运事件。我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并不一定就要去追究谁的责任,这个方案是包县长提出来的,但却是经过常委会投票表决的,就算是我当时投了反对票,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出现罢工罢运这么严重的问题,那是不是我们都要被处分呢?”
彭阅看似在为包飞扬说话,但其实却是在为承包事件开脱:“所以有些事情终归会有大家考虑不到的地方,吸取教训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也认为交运集团的重组这件事不能够急,现在是客运公司,要是运输公司、航运公司那几家也闹起来呢?”
听到王立中和彭阅先后言,苟亮学终于不再那么心虚了,也明白自己刚刚示弱妥协的表现恐怕并不能够让徐平满意,当然这个时候他也不敢过份地去撩包飞扬的耐心。他接着说道:“我同意,至少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要做好调研与沟通工作。”
王立中等人言的时候,包飞扬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虽然他们看上去人多势众,似乎一下子就将局面扭转过来,但包飞扬知道那都不是关键。关键还是曹逊和赵立波的态度。
曹逊代表了他和徐稷鹏、纪春燕的三张票,举足轻重,而赵立波身为纪委书记,客运公司这种情况,他完全可以力主查下去,县委书记确实可以领到纪委,在现实当中影响力还很大,但强势的纪委书记同样可以坚持办案,一把手并不能够一手遮天,也不能够什么事情都干涉。
另外常务副县长杨松平到现在都没有言,好像透明人一样,不过如果最后陷入僵持的时候,他的这一票往往会非常关键。
包飞扬也无意就承包问题彻查到底,一来这件事哪怕明面上有失误,但至少有理由遮掩过去,现在还没有问责制度,贪污可以处理,但问责却很少见,还是翻前任的旧账,是很忌讳的一件事;二来这件事就算是查下去,除非是存在行贿受贿问题,否则也查不到现在这些人的身上。
他将二轮承包的问题提出来,目的就是要彻查这一次的罢工罢运事件,为交运集团的重组扫清障碍。不过这一次徐平似乎并不想让杨松平坐到最后渔翁得利,又或者是想掌握会议的主动权,苟亮学说完以后,他马上就点了杨松平的名字:“嗯,调研与沟通很重要,我们不能够总是犯同样的错误。松平县长,你有什么样的看法,也一起说说吧!”
被意外地点到名字,杨松平却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笑了笑,抬起头缓缓看了一眼:“我有不同的意见,先我认为我们要向前走,但是向前走并不意味着就要放过以前的错误。我们说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如果明知道以前做的事情有错误,却不追究、不改正,那是不是对错误的一种纵容?是不是纵容大家以后犯更多的错误?所以我认为客运公司二轮承包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如果确实只是失察导致的失误,那么批评教育一下也就行了,当然相关责任人的工作肯定是要调整的,因为他们犯了错误就要付出代价,同时事实也证明了他们的能力还不足以应对这种复杂的情况。”
“但如果其中还存在别的问题,比如故意隐瞒实情,却为个别人谋取私利,甚至收受贿赂并未他人谋利这种违法违纪的行为,就更应该给予严厉处罚。”
徐平的眼皮跳了跳,顿时大为后悔,不应该先点杨松平的名字,这家伙就是个搅屎棍,恨不得县里的形势越乱越好,这样他才可以火中取栗,如果大家一团和气,他反而没有任何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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