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在大型央企中任职的中层干部,张志军的人生经验和社会阅历都比较丰富,他知道包飞扬很年轻意味着两种情况:一是年轻人容易冲动,会让正义感、好名声一类的东西支配,有时候会因此对其他事物毫不看重,这也就意味着对方并不好劝服,很可能会拼着一股劲跟他们大夏农业展公司死磕到底。二是年轻但是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估计这个姓包的应该大有来头,可能背后有一些比较深的背景,与这样一个有背景的人对簿公堂对于大夏农业展公司来说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说大夏农业展公司有着央企的招牌,但是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犯不着和包飞扬这种年轻人来真格的。
张志军当然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觉得包飞扬就惹不起,大夏农业展公司展公司毕竟是堂堂的大型央企,级别和身份摆在那儿呢,包飞扬在海州市再厉害,甚至在江北省里都有一些关系,大夏农业展公司展公司也不见得就要怕他,张志军怕的是麻烦。要是包飞扬真的以为自己后台硬,又年轻冲动,将事情闹大了,对大夏农业展公司展公司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如花点钱将人打掉。
想到这里,张志军琢磨了一下。准备开口缓和一下之前双方激烈争吵而闹僵的气氛,这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这么吵?”
听到这个声音,张志军连忙转过身,微微弯了弯腰说道:“叶总,您怎么出来了,这几个海州人说我们大夏农业展公司的强麦五号种子有问题,我、我正在处理。”
刚刚走出来的这个叶总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西装笔挺。系着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他身旁跟着一个相貌艳丽,穿着职业套裙的少女,脸色嫣红,还有一抹尚未淡去的娇笑。
“hat?我们的种子怎么会有问题?nopos私l!”叶良庸马上摇了摇头。
叶良庸是大夏农业展公司集团江北公司总经理,作为央企,大夏农业展公司集团是个巨无霸级别的存在。种业不过是其诸多经营业务当中的一项。叶良庸担任大夏农业展公司集团江北公司的总经理,如果要说级别的话。那也是副厅级干部。
不过叶良庸还是个海龟,由于后来成长环境的原因,他思想比较前卫和西化,本人并看不上这些行政上的级别。一九九七年的海龟和十年后海龟到处爬的情况不一样,那还是比较少见也比较金贵的,否则叶良庸也不能够在从国外学成回国以后迅速得到上级部门的重用。短短时间内就做到大夏农业展公司江北公司总经理这样的位置。江北的经济在国内虽然不算最好,排名不是很靠前,但却是一个农业大省,而且地理上位于华夏东部沿海有广袤的滩涂荒地,分布了不少农场。也是大夏农业展公司重要的农业产区和销售市场,地位十分重要。
“这位是?”见又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气宇轩昂的人,连之前一直态度倨傲的张志军看上去对他都非常尊重,包飞扬看向张志军开口问道,心里暗暗思量看张志军的表现和神态,眼前这个人恐怕应该在大夏农业展公司里是个比较有身份和地位的人。
“这位是我们大夏农业展公司江北公司的总经理,叶总。”张志军向包飞扬介绍着说道,并连忙小声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叶良庸简单介绍了一下今天这件事情的大概情况。随后叶良庸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头一昂,非常傲慢地对包飞扬说道:“哈哈,要打官司?非常好,那就打官司吧,这个官司我们大夏农业展公司肯定赢定了!”
叶良庸满脸讥讽地看向包飞扬:“据我所知,华夏的法律当中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在包装袋上印上所有的指标,所以我们将主要指标放在外面,又将具体的指标放在里面,这是完全合法的,就算到最高法院打官司,那也是我们必赢的局面,你们海州经济开区尽可以去起诉我们。”作为一个学识见地都比较高的海龟,叶良庸非常熟悉国内的相关法律条文,自然不怕打官司,这种口头和文字的争辩恰恰是他的强项。
“叶总,华夏的法制进程刚刚起步,法律规定不完善也是常有的,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法官同样有自由裁量的权力,在决定买你们种子的时候,有谁可以看到包装袋里面的标签和详细指标呢?你们的宣传材料上宣称高产、稳产、高抗,可是后两点明显不符合事实,这是虚假宣传。”
包飞扬态度严肃地对叶良庸说道:“大夏农业展公司作为央企,更应当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因为你们大夏农业展公司推出的强麦五号本身抗性的问题,给我们海州当地的农民造成了巨大损失,你们不能够一味推卸责任,理应做出合理的赔偿,这是作为一个有担当的企业所应该做的,更是大夏农业展公司作为央企所应该做的,叶总看样子应该在外国留过学吧?那就应该更清楚这一点。”
叶良庸在说话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向外冒一两个英文单词,正是时下那些海龟假洋鬼子的作风。
“oh,ygod。”叶良庸非常轻蔑地朝包飞扬摇了摇头:“为什么华夏展比西方落后,追赶不上西方的步伐?是因为在华夏人总是这样,人情谈不来就谈法律,法律谈不来就谈人情。你刚刚说要起诉,跟我谈法律,现在又要跟我谈人情?很抱歉,这件事我无法跟你们谈人情,我们走法律途径,公开公正,ok?”说完耸了耸肩膀就准备转身走开,不再搭理包飞扬他们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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