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东西本来就不用懂。”她不屑道:“虚伪做作,毫无诚意。”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我喜欢你这么认为。”她得意地笑了:“没有问是因为我真的忘记了,但我想也没事,leo告诉我你很好。受伤终究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我没有必要令你回忆它。”
我完全赞同:“您可真体贴。”
“no,no,坦白说我是真的忘了,毕竟我已经四十八岁了,是个老女人。”她扶着额头,对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虽然还是想要热情地生活,但现在只能期待你们,小尤物,你可千万不要变得毫无个性,像leo那样子真是无聊透了。”
我一直觉得温励这栋房子没一个正常人,他们都严肃而小心翼翼,但显然,莫妮卡小姐不一样,她这番言论也不一样。我当然没办法热情地生活,但我内心特别喜欢她这几句话,自由自在的,好像没人能左右她,这得有什么样的底气才能做到啊。
我也因此而放松:“你是从米国来吗?”
“嗯哼。”
她不提出问题,我便记叙文:“是来看温先生?”
“哇哦!”莫妮卡顿时叫起来,笑着问:“你居然叫他温先生?”
我一真尴尬,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可你和他在同一个房间里做了四个半月的爱。”她丝毫不在意这个词在汉语里的严重性:“你居然还叫他温先生!”
我唯一的反应就是捂脸,使劲摆手,直到男佣会意离开,终于给了她一个答案:“我和他并不是情侣关系,只是……”要我怎么说呢:“只是合作关系。”
嗯,合作。
再说我俩也没在一个房间里,要是整栋别墅都算的话,那布朗不也……突然发现自己邪恶了,我连忙制止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结婚的事。”莫妮卡端起香槟,又在我手里的碰了碰,笑着说:“可我到现在都不能相信我的小甜心会做出这种事来。”
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顿时痛了一下,顿时龇牙咧嘴地捂住脸:“小甜心?”
“嗯哼。”她挑着眉,道:“我以为你也会这样叫他。”
我脱线地回答:“我们这儿不流行叫甜心。”
她认真地问:“那叫什么?”
这个问题真的挺难回答,我认识的人不多,只有我家邻居管老公叫“老不死的”,这个显然不可取。
想了想,便沿用了一个听到最多的:“叫猪。”
“哦!”莫妮卡顿时笑起来,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很可爱嘛,虽然他没又那么肥。”随后又拿着杯子在我杯口碰,道:“leo说你是学抽象画的?”
我连忙话说:“到今年为止刚好学了十年,我最喜欢抽象派作品,比如说k女士……”
“good”她如布朗一般地露出大喜,随即道:“那么等你和leo结婚,我把他母亲那幅《温暖》送给你。”
《温暖》是k女士早期的作品,也是她众多作品中我最喜欢的一副,因为那幅画给人的感觉真的非常温暖,据说,是在她结婚前的最后一幅作品。
我想我得到这幅画的概率几乎是零,但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传言。
莫妮卡点头微笑道:“当然,那时她觉得整个人生都因为爱情而改变了,他们在秋天结婚,但她认为她的人生从此停留在了春天,万物复苏。”
我被她充满张力的神态感染了,不由感叹:“真好。”
“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
“爱情是很美好的。”她耸耸肩,道:“我们的小甜心也是一个很性感的男人。”
如果我爸爸的朋友夸我性感那我一定会觉得他是怪蜀黍,但她神色如此正常,实在让我无法想歪,只好挠挠头,不确定的回答:“有时候好像是的。”
莫妮卡顿时满意地微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也会这么认为。”
我只好继续“呵呵呵”地应付,挺喜欢她是一回事,但和她讨论这种事,好像我还有点够不上那个奇妙的高度。
好在莫妮卡在喝干了这杯酒后便停止了玩笑,而是说:“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的礼物。”
“啊?”我忙推辞:“不用给我礼物,我都没有准备……”
“no”她站起身,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角落里拽出了一只方方正正的小箱子,一面弯腰打开,一面招呼我:“快过来,小尤物,傻站在那里是看不到东西的。”
我只好跟过去,心里想着要是东西不贵我就收下,但凡超过五千块我就拼死都不能收,免得温励再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