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夫人也赶过来待客时,见到这几位融洽的气氛,险些没气的背过气去。
她原道,不管怎么说,贾母就算再怎么偏护贾环,这次都不应该轻轻松松过去才是。
就算不真的责罚,可总该上门赔礼道歉赔吧?
怎么着,至少也要在她这个当家太太面前,装也要装上一装才是。
可谁想……
好在,王夫人还是知道些轻重,也知道是来了重客,便强打起笑脸坐下。
“前儿我还在训环哥儿,太不像,大好日子,不请客人们好好高乐去,竟然摆什么擂台,真真是胡闹。胡闹就胡闹吧,可别动真格的呀,怎么就好把客人给打伤?唉,让太太见笑了。”
贾母客气道。
那武威侯夫人张氏面色微微一滞,连忙赔笑道:“老夫人哪里话?三公子这事做的极好呢,颇有武门勋贵的大气。这不,我家的风哥儿还在打主意,等下个月我家老爷生辰时,他也想照三公子的做法,也摆下一个擂台呢。”
“哈哈哈!”
贾母并身后赶来服侍的王熙凤都大笑起来,只有王夫人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内心什么想法。
“世兄既然也要摆擂,那到时小弟定要再讨教几招。那日小弟和世兄交手后,感到对劲的感悟大有进境,比小弟平日自己琢磨竟要快数倍不止。本来还怕唐突,此刻看来,世兄的想法竟与小弟不谋而合!”
贾环满脸灿烂笑容的看着秦风,道。
秦风和牛奔、温博等人不同,秦风长的极为英俊,又兼猿背蜂腰,身形笔挺,站在那里,一派玉树临风的倜傥风.流气度,与贾环相比。竟然不落下风。
除了王夫人外,上座数人,看着并肩玉立的二人,神色都极为满意。
听到贾环的话后。秦风爽朗一笑,大气道:“却是如此……不过,世兄,在下可对你有点小意见呢。”
贾环闻言一怔,随即笑的愈灿烂。道:“还请世兄尽管指教……可是,因那孙绍祖之故?”
秦风闻言连连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厌色,道:“他算什么……鞑虏卖国奸商之后,若非当年其祖给高祖并荣宁二公带路,挖了八大汉奸晋商的埋银之地,算是将功赎罪,高祖才留了他一命,并赏了个勋官儿,他孙家也不过是北城贱户中的一家罢了。想来。世兄那日对他出手,也是不忿他的出身……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世兄,我武威侯府与镇国公府、奋武侯府、定军伯府一般,当日均是荣国麾下战将!论起和贵府的渊源来,他们几个府第,也未必就比我武威侯府深几分。
缘何世兄和牛奔等人相交甚厚,却从未找过在下?世兄可能不知,家父虽远在武威忙于军务,却依旧亲自修书一封前来质问在下。问我可是品德不修,武道卑劣,竟被荣国后人排斥于圈外?
在下心中十分不解,自省再三。却现在下并无太大劣迹,所以今日诚恳的向世兄求教……”
上座上,贾母等人面面相觑,不过眼中多是喜色,唯有王夫人的脸色有些僵硬,连淡笑都更淡了……
贾环闻言后。十分不好意思的拱手作揖,道歉道:“世兄……唉,小弟当真是惭愧难当,这事和世兄无碍,全是小弟疏忽了。该罚,该罚,今日小弟先向世兄赔不是,来日等见了世叔,小弟再与他赔罪!”
秦风闻言后洒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别世兄来世兄去了,太过客套。咱们就按照你和牛奔、温博并韩家三兄弟那一套来,你喊我一声风哥,我唤你一声环哥儿,如何?”
贾环怎会有异议,连忙大笑道:“小弟求之不得。”
说罢,又转身,朝武威侯夫人张氏方向跪下,拜道:“侄儿贾环,见过婶婶。”
而身旁,秦风也满脸带笑的对贾母跪下,拜道:“晚辈秦风,拜见老祖宗。”
张氏和贾母闻言,相互对视了眼,然后都大笑起来,连连呼道:“快快起来,快快起来吧。”
张氏看着贾环笑道:“环哥儿,上回婶婶在你那里险些闹了笑话,你可不能再惦记着了,更不许给你秦叔叔告状。不然的话,婶婶可落不着好。”
贾环闻言,连忙正色道:“婶婶哪里话……侄儿竟是听不懂!哪有什么笑话?那日若不是婶婶帮着大嫂子坐镇,那侄儿才会真闹出笑话呢。因为前一日侄儿刚和忠顺王府的赢朗干了一架,偏劳牛伯伯他们出面相助。
因为动静太大,所以牛伯伯他们第二天就不好来了。这事侄儿竟然忘了打个人去给婶婶说一声,害得婶婶第二日……总之,这事说起来,全是侄儿的错。婶婶需看在侄儿诚心悔过的份儿上,就放过这一遭吧,再提起,侄儿面上实在过不去。”
张氏一双美目盯着贾环看了好一阵后,转头对贾母道:“老夫人,容我说句孟浪的话,怪道我家侯爷,几次三番叮嘱我要处好……实在是……呵呵,不意荣国,竟有此等佳孙呐!”
……
等张氏并秦风离去后,贾母有些疲惫的松了口气,陪客的笑和自的笑是两个概念,前者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