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真准!海总原本也是在体制内展的,当年也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代表,只不过十年前他随领导去日本参与了一场商务谈判,结果那次整个代表团都被小日本的公司狠狠坑了一把,一家国有大型企业差点因此而破产,带队的领导还将责任扣在了他的头上,虽说以他家的背景而言也不至于怎么样,可当时这家伙愣是不肯背这个黑锅,将事情给闹大了……”
说到这里谢运鹏将丢在桌上的一包黄熊猫烟拆开点了一根,仰起头吐了两个烟圈之后这才笑着问道。“正义,你才最终的结果是什么?”
“既然能想到让他背黑锅,那对方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闹的越大他就越倒霉?”
谢运鹏一拍大腿,愕然的冲着付正义竖起了大拇指。“还真就是这样!带队去的那混蛋根本就不怕海总折腾,于是海总一怒之下就脱离了体制真的下了海,以贸易公司起家最终成立了华夏天海集团,主营钢铁、建材、石油化工,公司规模可是吓死人……”
付正义问。“就凭他一己之力?”
“主要是他个人的努力。不过他家里估计也是觉得当年那事情上没肯给他撑腰、有所亏欠他的,家里又只有他一个没在体制内展的,所以给的支持倒也没少过……”
付正义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位‘海总’的家史。
虽说类似于他这样的成功无法复制,但在八十年代末敢在部委里跟上级翻脸、叫板的人,也真的算是牛人了。
海总打完电话回来坐下,瞄了付正义一眼,就找了个大酒杯放在了谢运鹏的面前,用手指点着他笑道。“小谢,你自己说吧,该罚几杯?”
谢运鹏瞅着被放在面前的那特大号的酒杯,懵了。“海总,我怎么就该被罚?”
海总似笑非笑,又瞄了付正义一眼便加重了语气。“我要是说了原因,那可就要加倍的罚了!”
谢运鹏虽然还是没明白,可手一挥故作豪爽道。“成!你是哥我是弟,你说罚那就罚呗……”
海总笑笑也不解释,拎起酒来便给谢运鹏满上,等他咕咚、咕咚的大口喝干了,便将桌上的果盘推到他的手边,搂着他的肩膀问付正义。“小谢是不是跟你说了我的过去?”
付正义这才恍然。“一丁点,到现在连你全名还不知道呢……”
海总面有歉然,将谢运鹏松开可就冲着他摇头道。“小谢啊,你说你该不该被罚吧!明知道我现在出门都是不带名片的……”
塞了一嘴的水果,谢运鹏抬头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海总,别罚了。再罚下去我该出溜到桌底下去了,还指望着在酒吧里能有艳遇呢……”
海总哭笑不得。“你个混小子!有胆儿把这话说给你家老爷子听去……”
知道事情算是过去了,谢运鹏嘿笑着给酒杯斟满,端起来便敬酒,非要让对方教自己如何做生意,好能给家里的老爷子长长脸。
喝起酒来海总倒是豪爽,被谢运鹏磨不过了便指着付正义笑着说。“小谢啊,你找我真不如去找他了。我现在公司里的事情也不太过问的,他可绝对是年轻有为、有担当的,又会赚钱又会花钱,我家老爷子因为小军说的那事情都赞叹不已,说要不是有些事情实在是不好处理,不然小军那事情根本就不该有什么阻力的……”
谢运鹏一脸的惊讶。“啊?那事儿你也知道?”
“废话不是!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近些年可是没少出,孩子丢了找不回来影响太大了,我去年还专门去探望过的,那是真叫可怜呀……”
说着话时海总的神情变得有些愤怒,于是付正义便注意到对方左手一直在盘着那串佛珠依然保持着恒速,也就不经意的多瞅了几眼,可不料却被对方所察觉,笑着说这是自己的护身手串,不供鉴赏。
虽说海总是用开玩笑的口气在解释,可其态度却表明了这串佛珠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付正义哪里还会要求去鉴赏,便问他是不是信佛?
“信仰这玩意儿有点奢侈,我就是一商人,和气生财才是正理儿,你说是不是……”
话刚说到了这里,搁在桌上的手机便又亮了,拿起看了下海总便苦笑起来,站起身来说。“小谢,记得帮我招呼好你的这些朋友!明天晚上要熬夜的,今儿一定要不醉不归,我呢有点事儿要出去办,晚些时候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