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上上下下都挤进了病房内,听着一道道或关切、或责备的话,站在门外的诗雅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歉疚。
同样站在门外的雷钧洛,他的目光好暇以待的落在诗雅身上,等着她什么时候才会为自己愚蠢的判断道歉。
下一秒!
诗雅猛的抬起头来看向他!
雷钧洛嘲讽的勾了勾唇……
“既然不是你抓了大伯母,难道你还有别的什么目的?”诗雅一脸防备的凝视着他,随即,她低声恳求道,“你只是想搞垮瑞齐集团而已,能不能别伤害其它无辜的人?”
病房内都是齐家的人!
而此刻,她居然就这样大哧哧开口。
雷钧洛狠瞪着眼,一把扣住她的下颚:“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么?”
诗雅的眼眶微微一湿,眼神心虚的闪烁了记!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声音响起,两人迅速分开。
齐星宁略带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打量着他们彼此偷看对方的眼神,兴味十足的开口:“没记错的话,你们一个是齐沫然的男人,一个是齐安列的女人,你们两个居然搞在一起,信不信我……,唔!”
雷钧洛一把扣住她的嘴,拖到另一间病房。
诗雅见状,立即跟了进去:“你想做什么?快放开她!”
齐星宁被钳制着,却一刻也没闲着,一直挣扎,反抗着,雷钧洛一只手扣住她的双手,一只手捂着她的唇,狠瞪着一旁的唐诗雅。
诗雅紧张的看着这一幕,生怕他会把人弄伤:“你放开她,快放开她!”
“她听到了!”雷钧洛的眼底闪过一抹凌厉。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要把她杀人灭口吗?”诗雅气极败坏的开口。
雷钧洛扣住齐星宁的喉咙,缓缓的将她举了起来,看着她呼吸困难、极力挣扎的模样,发狠的咬牙:“未尝不可!”
“你疯了,不要这样!”诗雅努力拍打着他的手,不让他乱来。
“没错,我是疯了!这条路我走了很久,一切阻挡我的人、事、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除去!”雷钧洛的眼眸中燃烧着恨意的火光。
“那你先杀了我吧!”诗雅眨着眼,面若死灰,“否则我一定也会成为你下一个阻碍。”
“boss!”病房门被推开,欧绍扬闪身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boss,这里交给我,齐沫然在外面找你!”
雷钧洛眼眸一厉,推开面前的齐星宁交到欧绍扬手里。
一松一紧的当会儿,齐君宁逃开了欧绍扬的钳制,先一步冲着雷钧洛的背影喊道:“我们的目的一样,我也要整垮瑞齐,我可以跟你们合作!”
雷钧洛停下脚步,转身不经意的回看她一眼,没有作声。
齐星宁推开欧绍扬,走到雷钧洛身边,轻咳着抚过难受的喉咙:“我早想毁了那个该死的瑞齐集团,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我可以无条件配合你。”
无条件配合?!
雷钧洛的脚步停了下来。
诗雅微微一怔,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欧绍扬暗暗的拧眉:“boss!”
雷钧洛明白他的提示,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她。
“怎么,你们不信我?”齐星宁看着两个男人的互动,猜测道。
“前一刻你还在争着当瑞齐的总裁,现在你又说要跟我们合作整垮瑞齐,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你吗?”雷钧洛回过身来,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齐星宁深吸了口气,盯着他开口道:“你们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雷钧洛看向欧绍扬,欧绍扬跟着回答道:“是死于二十年前的一起绑架案,绑匪收不到钱撕票,紧接着绑匪也在警方的围捕中击毙,这件事当年轰动一时!”
齐星宁的脸上闪过一丝沉痛:“没错,撕票,所有人都以为绑匪已经死了,只有我知道……幕后的黑手还深深的躲藏着,他为了争夺家产,不惜花钱雇佣了一伙绑匪,演了这一出戏!”
“你说的是齐海瑞?!”
齐星宁没有回答,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虽然只有七岁,但所有的事我都明白,我知道爷爷有意将瑞齐交给父亲管理,我也知道那个人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继承权,当时我不肯吃药躲在地下车库的车子里,亲耳听到他打了那通买凶杀人的电话!”
听着她这沉痛的诉说,诗雅拧起了眉,感同身受!
齐星宁略微哽咽:“没有人相信我,他瑞齐集团总裁的身份谁也不敢动,没有人会帮助我让他绳之于法,我只有先把他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才有办法替父亲报仇。”
报仇?!
这两个字听在诗雅耳中,沉重而充满着血腥味儿!
雷钧洛默默的点头,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条件?”
齐星宁回过头来,一笑,刚刚那沉痛的表情戏剧化般的云消雾散:“这句话本来是我要问你的,不过既然你先提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她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揪住了雷钧洛的衣襟,与他面对面靠近,口鼻相对:“既然同意一起合作了,那就先让我报个小仇,让那个从小臭美,专爱抢别人男朋友的妖女也尝尝我曾经受过的羞辱!”
话音刚落,只见齐星宁脚尖一垫,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毅然吻上了雷钧洛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