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颜暗自心惊,这个于心潞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这个人也太狠了吧,她好心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弟弟,这个人却叫自己弟弟毁她容。
思及不由打了个发颤,连有人靠近都没发现,直到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冰冷的刀,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冷冷的望着她,“你是什么人”?
“我……”。
“跟她们是一伙的吗,跟我进去”,黑衣男子抓住抓住她手腕,庞大魁梧的身躯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童颜完全没力气反抗,被他推进了工厂。
“大小姐,刚才在外面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男人将她往里面一推,童颜跌跌撞撞的朝前几步才稳住没摔地,抬头一看,一名女子挑着双腿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一瞥之间便看到一张精美冷峭的容颜,只是那张容颜上留着一道细细的伤痕,童颜一眼便怔住了,这…这不是贺兰倾吗,她脸怎么回事,莫非是于元涛弄伤的。
贺兰倾也是一阵错愕,微微怔了下,蹙起漂亮的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童颜还没说话,于心潞便叫道:“你们认识”?
童颜看了一眼一脸花容惨白的于心潞和她脚边上裤裆里都是鲜血的于元涛,喉咙里一股巨大的恶心,背过身把早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实在是…太血腥了。
这个于元涛只记得秦家的人说过风流好色,想不到今日落得如此惨,听他们刚才的对话莫非是于元涛多贺兰倾做了什么事不成。
“冷峻,送童小姐回去”,贺兰倾红唇动了动,肃声道。
那名先前抓住童颜的黑衣男子一愣,很快明白过来上前扶住她便要走,于心潞瞧出点端倪见状大叫道:“童颜姐,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毁容……”。
“你不想毁容”?贺兰倾好笑的从椅子里站起来,“我若没弄错的话你以前好像抢了她丈夫,我若是她不只希望你毁容简直希望你面部全非”。
于心潞看着眼前精致美丽的脸打了个哆嗦,她委实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恐怖,早知道昨晚根本不该帮着于元涛去惹她,他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相处了二十多年,早把他当亲弟弟一样,如今于元涛现在为了自保竟愿意毁她容,一时泪从中来。
童颜直看得皱起眉,“这到底…怎么回事”?贺兰倾回国没多久怎么会认识于心潞这姐弟的。
“怎么回事”?贺兰倾指尖抚了抚脸上的伤,轻蔑嘲弄的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的于元涛,“昨晚我在酒吧玩,我早劝过他离我远点他倒好,竟然还敢在我酒里下药,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瞒的过我,我就是想给你机会,结果你却不知道珍惜,这个女人还把我脸弄伤了”。
美眸微眯,寒意一闪即逝,贺兰倾站起来望着于心潞,“你知道吗,长这么大从没人敢弄伤我一下,你还敢弄伤我的脸,不过你弟弟更该死,听说他仗着有秦家这个后盾害了无辜少女,我只是叫人阉了他,叫你们于家断子绝孙,我真的算是对你们很仁慈了”。
温柔悦耳的话从她樱花瓣的嘴唇里吐出来,明明是初夏,却让人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
童颜以前只觉得她聪明狡猾,如今更是对她谈笑间的狠辣更加可怕了,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女人身上有着比卓雅烈、秦展尧更深的残酷,人家是冷着脸杀人,她是笑着让人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于心潞恐惧的道,照理来说在b市,没有人敢不买她的帐。
“这个问题你只要敢在她结婚那天顶着毁容的脸出现你就能见到我”,贺兰倾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你千万不要说是我毁了你的容,因为接下来毁你容的是你弟弟,说话一定要有证据,可惜我不会给你证据”。
于心潞终于流露出绝望,如果她毁了容只怕秦展尧会更讨厌她,慌张之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童颜,你只要救我我就答应你刚才说的条件,如果你答应我,我反正毁了容也活不下去了,我就算要死也会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童颜一怔,眼神一下子沉了下去。
“看不出来你挺有胆识的,到这个时候还敢做买卖”,贺兰倾玩味的笑了笑,“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