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海王运输舰轻轻的靠在了港口上,不得不说这大力水手操纵舰船的本事不是普通船夫所能比拟的,单就这靠岸的本事就比那些人强多了。
一队队士卒悄无声息的迅速从船上下来,然后俯身朝城内摸了过去。这些适应了黑暗环境的士卒倒也能看到些微的轮廓,不至于撞到墙上。
当一艘运输舰上的士卒全部下来之后,另一艘运输舰又靠在了港口上,又是无数的士卒从上面下来。
很快,军营附近的巡逻兵也被清理掉了,借着浪涛声的掩护,就算出现了微小的动静,也未能将睡得正香的黄巾军惊醒。
从海王运输舰上下来的士卒开始悄悄钻入搭建在大街上的营帐中,然后就听到里面出轻微的挣扎声,然后便没了声响,片刻时间,进去的士卒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又钻入下一个营帐。
如此行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所有的士卒又退回到港口,然后登船离开。
……
第二天一早,濮阳城内军营中的黄巾精锐醒来之后来到大街上,突然傻眼了。在往日应该早已闹哄哄的大街上此刻还安安静静的,满大街的营帐都还完好无损的立在地上,只是偶尔从营帐一角渗出了一缕鲜血。
大惊之下的黄巾精锐立刻掀开那些营帐,却现原本在里面熟睡的十多个黄巾军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脖子上那道伤痕分外的明显,鲜血更是长满了一地。
一个个营帐被翻起,一具具尸体被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些黄巾精锐有些麻木了,如此诡异的现象也让他们恐慌。
很快便有人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卜已。卜已大惊之下,立刻派人清点损失,并全城搜查,看是否能找出蛛丝马迹。
不到片刻,统计结果出来了,一夜之间,超过二十万黄巾士卒被割了喉,号称百万大军的濮阳城顿时减员五分之一。幸好这些都只是普通四阶兵,不然损失可就难以估量了。
不过虽然死掉二十万普通黄巾军对卜已无法造成致命影响,但那诡异的死亡方式、恐怖的场面、未知的谜团。却让整座县城陷入了恐慌之中,包括黄巾精锐也不例外。甚至有人传言。黄巾起义冒犯了天威,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本来甚信鬼神的黄巾军对此自然没有抵抗之力,心中的那一丝信念逐渐生了动摇。
卜已也很头疼,但他除了将散步谣言者斩杀之外,无力解除士卒心中的恐慌。
当大量的情况汇集到卜已这里。他头脑中似乎抓到了一点轮廓。虽然整座县城中,死亡的士卒分布的都很平均。就连那五艘停泊在河面上的帆船上的黄巾军也都被杀于船上,而船却似乎没人动过。
三面城墙上的夜间巡逻士卒整晚都没看到有人从城墙上进入县城,那唯一的通道就只能是港口处,虽然对方不惜降低效率在全城大街小巷暗杀士卒,如此欲盖弥彰的做法让波才更加肯定是有人通过水路进入濮阳县。只是估计对方人数不多,但都是精锐,通过一夜之间死亡人数判断。对方人数应该在五万左右。在暗杀的情况下,这支军队自然无往而不利,但如果自己等人被惊醒,上百万人马将其围住,累都能累死他们。因此对方才会在天亮之前撤离出去。
同样想到这一情况的还有其手下副将唐龙。两人默然的坐在城主府内,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的想法。
唐龙皱着眉头道:“渠帅。你说这伙人会不会是异人?”
卜已摇了摇头,道:“这基本上不太可能,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在一夜之间暗杀二十万大军,对方人数绝对不会低于五万,而且实力最少也应该是六阶兵,不然这些被杀之人不会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而在周边军衔之内,朝廷阵营的异人势力没有人拥有如此多的六阶兵。如果他们几个势力联合倒是有可能,但异人多疑,临时凑在一起的两个势力不可能配合的如此默契。
唐龙道:“这么说来,这是一支朝廷的精锐军队?”
卜已道:“应该不会出错,只是具体是那一支军队便难以确认了。从颍川传来消息称,皇甫嵩三路大军都还在颍川一带,因此他们可以排出。而传闻颍川一带出现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数量也确实只有五六万之数。不过两天前,在陈留还现了这支队伍的踪迹,他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濮阳。但这伙人一夜之间能将数万军队运抵城内,还能再次运走,如此多的运输船他们是在哪儿找到的啊?”
唐龙道:“说到颍川那支神秘军队,属下想起前两天曾听异人议论说那支军队是属于扬州的什么白云城的。属下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