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回去!”白衣男子突然一把把她抓了过去。印雪一惊,就悠悠醒来。
首先印入她眼帘的是水心那肿的像核桃一样的眼睛。
水心见她醒来,激动的扑到她身上:“娘娘,您总算醒了!吓死水心了!”
印雪想开口说话,就被朱棣很粗鲁的抱了起来。他用力抱着、用力搂着,简直快把她捏碎了。她从来没想到他的力气会如此之大,大到她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现在想起了,在梦中阻止她过河的白衣男子不就是他吗?
印雪被朱棣弄的浑身酸疼,喉咙也好像被火烧过一样,沙哑无比:“朱棣你松手,我快被你捏死了。”
朱棣忙小心扶她躺下,然后开始骂人:“太医呢?快给本王滚进来!水心,本王你让你准备的淡粥呢?青儿,你还不快去厨房给娘娘准备点开胃蜜饯!水呢?印雪嗓子不好,快拿水来!”
屋子顿时乱成一团。水心忙把茶水呈上,朱棣尝了一口就把茶杯摔到地上,怒道:“都冷了,印雪怎么喝?”
一个太医连滚带爬的进来,跪倒在地慌忙给印雪请脉。他见了印雪的容貌明显一惊,忙收敛心绪把手放到她的腕上。朱棣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王简!你胆敢私看本王妻室,是不是不想活了?”
太医一颤,忙叫侍女下了帘子,专心为印雪请脉。印雪只觉得一切都稀里糊涂的:“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朱棣深深的看着她:“印雪,你中毒了自己都不知道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睡了多久?”
印雪把茶水一饮而尽,艰难的问道:“多久?”
“七天!你整整昏睡了七天!我……我以为你就要去了……”
难道朱棣在担心我吗?隔着帘子,印雪看不清他的神情。
王太医跪地启禀道:“回禀王爷,娘娘身上的毒已清的差不多了,真是奇迹!”
朱棣冷冷的说:“说印雪时日无多的是你,如今说印雪无碍的也是你。王简,本王到底该不该相信你?”
王简颤声道:“回禀王爷,娘娘确实已无大碍。王爷若不相信,可传唤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前来问诊,小的断不敢欺瞒。”
朱棣冷哼一声:“印雪若有三长两短,你小心脑袋!还有,此事若走漏半点风声,你知道后果。你还不滚出去开药方?”
王简连滚带爬的出了屋子。丫头们各忙各的,屋里又乱成了一团,就是一个人来理她。印雪恼怒的掀开帘子:“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谁能给我解释清楚?”
朱棣眉头一皱,挥手让旁人都退下。待众人退去后,他坐到她床前,轻声问道:“印雪,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哪里不对?”
印雪仔细想了会,然后摇摇头:“除了喉咙沙哑头晕眼花四肢无力之外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朱棣摸摸她的额头,哭笑不得的说:“看来你是真好了。真是奇怪,前刻还烧的厉害,怎么如今就好了呢?”
印雪正待回答,突然想起自己正和朱棣冷战。她想起朱棣打自己关自己的事情,心中愤恨之情顿时涌上心头。她没经思索,张口就咬了朱棣一口。她所有的怨气都发在嘴巴上,朱棣一定很疼,可他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印雪突然害怕了起来,摸摸朱棣的额头,用公鸭嗓子问道:“喂,你怎么了?不是傻了吧?”
朱棣突然把她搂入怀中,搂的很紧很紧:“印雪,我好怕,我真的担心就这么失去你了。感谢上苍,你又回来了。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沐风已经被送回家了,允文的事情也是我太过小气。印雪,你原谅我好吗?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凶,也再也不纳别的女子了。我只希望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好不好?”
这是朱棣第一次对她说那么温柔的话。印雪的心中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朱棣,你少骗我。你这个人大男子主义那么严重,我可怕你一生气就打我关我的,到时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朱棣叹道:“难道我就不心疼吗?可是印雪,你也太倔了啊。你这性子若是在皇宫,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呢。我是怕你引来杀生之祸,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