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伊纯怔怔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身体溃烂到只剩下一半的可怜虫，瞳孔倏地放大。

“认识吗？是不是长得太丑认不出来了？”遥启侧目看着夏伊纯，半开玩笑地打趣，“有没有觉得他的脸毁了容比不毁容还好看些？”

“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夏伊纯的长发开始呼呼地飞舞起来，遥启立刻握住她的手，沉下声音说：“别运功，你伤没好，我答应过把这老毒物送到你面前，就今天了。”

夏伊纯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焰，她原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复仇之日来得如此之快。

“我……真的可以杀他吗？”夏伊纯不敢相信地看向遥启，生怕自己下了手会坏他的事，遥启微微一颤，伸手入怀摸出一把匕首塞到夏伊纯手上：“纯儿，不要事事都问我，你的仇，应该你自己决定。”

她总是这样小心得让人心疼，好像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就会被人抛弃一样……

夏伊纯感激地看了遥启一眼，一时间似有些激动得不知所措，转向毒圣的时候，却完全换上了噬血的冷洌，匕首划过毒圣的胸口，却没有一刀刺下去，而是翻转匕首，径直削下一片肉来。

毒圣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你！”

“我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看你这样的脸！”夏伊纯的声音让周围的温度骤降，抬手又削下毒圣几片肉，“你这老妖怪可想到会有今日！”

毒圣看看夏伊纯，又看看遥启，似乎悟出了些什么，他忽然冷笑起来，原来这俩人是一伙的，他竟然被利用了这么多年，他自知无幸，只求速死，于是抛出杀手锏：“小五，从前你在我身边的事，向皇上禀奏过吗？你说不出口，需要帮忙吗？”

他死了，也不会让这两人好过！

夏伊纯的脸色立刻煞白……

“你想说什么就说！朕听着！”遥启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冰冷的怒意，接过毒圣的话茬，将夏伊纯揽进怀里，“五岁破身，八岁第一次小产，十岁第二次，你最喜欢把她脱光了用靴子抽，让你手下的人围观，或者在她身上塞进一根木棍，然后让她用嘴伺候你，对了，你还有逼她去和狗苟合的好习惯，怎样，朕对自己女人的了解还算全面吗？”

毒圣不可思议地看着遥启，他都知道，竟然还要这女人？他是皇帝，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要这么个破鞋？

“啊啊啊！”夏伊纯崩溃地尖叫起来，她知道遥启已经查清了她曾经被囚毒巢，却没想到他知道得如此详细，她发疯地挥着匕首，用尽全力一下下扎进毒圣的心脏，“魔鬼！魔鬼！”

遥启大悔，他原本只是想表明立场，夏伊纯的事他全都知道，却忽略了这些话由他来说，她会有什么感受。

夏伊纯满手是血，毒圣已经被扎成马蜂窝了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纯儿，冷静，冷静！”遥启运上内力将夏伊纯箍进怀里，脊背一凉，内力汩汩倾泻，夏伊纯六亲不认起来连他的内力都吸。

“皇上！”夏伊纯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她惊叫着赶紧推开遥启，小脸痛苦地扭曲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遥启心疼地揉揉她的头发，“只吸了一点点，没事。”

夏伊纯小猫似地抬下头，很想去亲亲遥启，却又不敢，别说他，连她都觉得自己是个肮脏的垃圾。

遥启低头，吻上她的唇，咣当，匕首落地……

睿王府基本被炸成了废墟，墨泫将夏染带回都灵山庄的分埠，夏染偷偷缩了一下胳膊，想把手从墨泫掌中抽离，可惜没有成功。

她很有些不自在，大山和王猛等人都在，全体人眼睁睁地看着她，墨泫可以旁若无人，她的脸皮却没那么厚实。

“跟我过来。”墨泫沉着脸将夏染拉进房间。

“王大哥，主子不会把王妃怎么样吧？”王猛手下的杀手亲眼见到夏染为救大家的命扑出去抢炸药包，心中自是感激，不由得替夏染担心起来。

“难说，我看王妃这次有苦头吃了。”王猛十分同情夏染，暧昧地扬起眉毛，不怀好意地干笑两声，“依王爷的能耐，估计她明天起不来床！”

“噗！”

“少来，我跟你们赌王爷下不了狠手。”大山站出来力挺夏染，“他不舍得，最多温柔地来那么几下，王妃明儿一定比山雀还活分。”

夏染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替这群不怕死的蠢货担忧，说这种话，还这么大声，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虽然说的内容让她很不耻，不过又有那么点好笑，墨泫已经起身了，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