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蔡潜说出自己是蔡京的孙子时,他觉梁薪他们的脸色全都变了。原本蔡潜还以为他们是怕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可谁知印江林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爆喝了一声:“娘的,蔡老狗家的小杂种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说完印江林一顿拳打脚踢。”
蔡潜被印江林三五下就打得好像猪头一样,他抬起头一张香肠嘴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爷爷是蔡京是当朝太师。”
印江林又扇了他一巴掌:“我知道你爷爷是蔡京,你爷爷要不是蔡京我还不打你了呢。”
梁薪摆了摆手:“算了,今天我们是来找高衙内的先不为难他了。”
印江林也觉得自己欺负一个半大孩子有些跌份,他狠狠地看了蔡潜一眼冷喝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回去告诉蔡老狗打你的人叫梁薪。”
梁薪顿时猛翻白眼,这人明明是你打的怎么就让我来背这个黑锅?光天华日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栽赃嫁祸还有没有王法了?
蔡潜听见印江林放自己走,立刻如蒙大赦。他一点声音都不敢出来,连滚带爬地走了。
梁薪眼尖,一眼就看见东厢房那边高衙内在偷偷窥探,看见梁薪看向自己高衙内尖叫一声:“妈呀!”转身就跑。梁薪和印江林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运转轻功朝着高衙内的方向奔去。
梁薪身法比印江林高明,先印江林一步追到了高衙内。他一把抓住高衙内的左肩往后一抛,便抛给了身后的印江林。
印江林二话不说弹身而起便踢了一脚,只听见高衙内惨叫一声,龙爵和林冲走过去一看才知道印江林这个焉儿坏的货,竟然一脚踢在了高衙内的下体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撩阴腿”“绝户脚”啊!高衙内自此以后绝对不可能在去破坏女儿家的名节了,即便他华丽转身变成同志当中的一员他也只能做一个小受,因为他的蛋……碎了。
梁薪回头走过来看了看高衙内,只听见他嘴里出“啧啧啧……”的声音然后摇着头叹息道:“太血腥了,太暴力了。”
从高府里面出来梁薪他们一行四人便相约着一品楼喝酒,另一边原本挺俊俏的公子哥蔡潜顶着一颗猪头,一边含糊不清的哭着,一边跑回了蔡府。
因为那张脸跟平时相差实在太大,门房的险些没让他进去。
一般这个时候蔡绦都应该在枢密院工作,但是今天他因为有事提前回到了蔡府。蔡潜原本准备直奔东厢房去找蔡京告状,但是刚刚走过回廊蔡潜就遇见了蔡绦。
蔡潜一看见蔡绦顿时悲从心来他大声哭叫道:“爹有人打我!”
看见蔡潜朝自己跑过来,蔡绦还往后退了一步。蔡潜那猪头三的模样连蔡绦一时间都没认出来,什么叫“打得连你爹都不认识你”?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还好蔡绦总算还记得蔡潜的声音以及身形,蔡绦一下从地上将蔡潜扶起来又惊又怒的问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你打成这样?告诉为父,为父一定将他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蔡潜一边哭一边吚吚呜呜说道:“爹您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对方都说了他是因为我姓蔡才打我的,那人还说他叫梁薪。”
“哼!”蔡绦冷哼一声:“梁薪又怎么样?梁薪他……”蔡绦突然神色一变,他拉着蔡潜的手急声问道:“什么你刚刚说是谁?梁………梁薪?”
蔡绦脸色一变当即对蔡潜说道:“这……这个人你以后不要惹他,现在先去找大夫给你自己治一下伤,我去找你爷爷商量点事。”
说完蔡绦便没有理会蔡绦,直接将他扔在原地往东厢房走去。看见蔡绦不管自己,蔡潜心中又是一阵委屈,顿时站在原地继续哇哇大哭起来。
蔡府东厢房最里面是一个小院,蔡京就住在这个小院里。他人年纪已经老迈,无法再纵享床笫之欢,故而他每天都是在这个院子里修理修理花草,养一养鸡狗,或者提笔练练字。别忘了蔡京还是北宋一个出名的书法家。
蔡绦急急忙忙地走进小院里面看见葡萄架下坐着的蔡京,蔡绦立刻走过去,他张口就说道:“父亲大事不好啦!”
蔡京摆摆手淡然回答道:“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别有什么都这么急急忙忙,惊慌失措的。万般艰苦惟一死而已,即便泰山崩于前也该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