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克台蒙烈见哲裂别已经杀到了石头墙下面,却被汉人层出不穷的防御手段阻挡之后大声下令:“带你的勇士们上去帮哲裂别一把,用羽箭压制住墙上的汉人!”
阔别贴儿大声的答应,带着自己的千人队往前顶,然后用狼牙箭为哲裂别压制守军,看到狼骑的箭阵过来,重弩调整好朝着他们开始射,巨大的弩箭每一支都能穿死几个狼骑兵,但狼骑兵精准的射术也让黑旗军士兵损失不小。
一个黑旗军士兵刚刚露出身子想将桶里的滚油泼下去,一支狼牙箭噗的一声钻进他的眼窝,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和那个装满了滚油的木桶一起掉了下去。
有了箭阵的帮助,哲裂别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些,他让人扶好云梯,咬着弯刀爬上去。一个黑旗军弓箭手探出身子朝着他射了一箭,久经战阵的哲裂别在看到他的同时一翻身到了梯子下面,羽箭飞过去将他身后的一个狼骑兵射翻。那个黑旗军弓箭手准备再射第二箭的时候,被一支狼牙箭戳中咽喉,血立刻瀑布一样喷了出来。
哲裂别在梯子下面往上爬,快到石头墙上的时候忽然翻身上来,两只脚用力一蹬凌空越了起来落在石头墙上,他一刀将身边的黑旗军弓箭手砍翻,再一刀将还握着弓的一条胳膊削掉。
他红着眼睛杀人,疯了一样的劈砍。
一个黑旗军士兵挥刀迎上来,哲裂别躲开之后一刀砍在那黑旗军士兵的肩膀上,巨大的力度下弯刀狠狠的嵌进黑旗军士兵的肉里,卡在骨头上,哲裂别用力的往外拉扯,刀锋和骨头摩擦的声音显得那么清晰,而那个黑旗军士兵却抬起手攥着弯刀死命的按住。
“杀了他!”
被砍中的黑旗军士兵嘶哑着嗓子喊。
不远处的弓箭手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羽箭,朝着哲裂别的心口戳,哲裂别身子往下一矮,那只羽箭狠狠的刺进他的肩膀里。哲裂别一脚将按着他弯刀的黑旗军士兵踹倒,胳膊横着一抡将刺伤他的弓箭手打翻。
刚将弯刀抽出来,就看到一柄横刀朝着他的脑袋砍了下来,哲裂别迅速的躲闪,却现那柄刀转的更快,横着一削在他胸口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血从口子里涌出来,很快就将他的上半身几乎涂满。
就在这个时候,哲裂别的两三个亲兵也爬了上来,挥舞着弯刀来救哲裂别,伤了哲裂别的那个汉将极骁勇,三两刀将哲裂别的亲兵砍翻,然后再一次挥刀直奔哲裂别过来。哲裂别用弯刀将那汉将的刀子挡住,两个人了狠往前压着身子试图将对方推开。
刀子和刀子架在一起,两个人的胳膊顶着胳膊。
“我要杀了你!”
哲裂别吼了一声,身子一让闪开,然后一刀砍向那个汉将后背,那汉将身子往前一压躲开这一刀,手肘向后一撞正中哲裂别的小腹,这一下极凶狠,哲裂别的身子立刻佝偻下来。看准机会,那个汉将回身一脚踹在哲裂别面门上,这一脚直接将哲裂别的鼻子踹瘪下去,血从哲裂别的嘴里鼻子里同时往外喷。
“你这个两脚羊……”
哲裂别啐了一口血,还想再战却已经失去了先机,那个汉将一刀斩在他的右臂上,握着弯刀的胳膊立刻飞上了半空。
“两脚羊?”
汉将再一刀戳进哲裂别的心口,横刀来回扭动了几下:“记住,杀你者夏侯百川!”
刀子在哲裂别的心口里绞动,哲裂别的脸上格外的狰狞,他看着面前那个红着眼睛的敌人,忽然间绷着的那股劲松懈下来,身子随即软软的倒了下去。
夏侯百川弯腰抓着哲裂别的脱和腰带将其举起来,然后朝着石头墙下面扔出去。
尸体在半空中洒下来一路的血,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夏侯百川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没注意一个刚刚爬上来的狼骑兵一刀砍在他大腿上,他的身子立刻摇晃了一下险些栽倒。就在这时候,一条长槊从斜刺里过来,噗的一声将那狼骑兵的咽喉刺穿。长槊将挂着的尸体挑起来然后猛的掷出去,将下面的狼骑兵砸翻了好几个。
“夏侯将军且下去休息,陈定南来换你!”
夏侯百川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方解手下将领陈定南带着预备队上来了。
“我还能行!”
夏侯百川撕下来一条衣衫将伤口包住:“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陈定南抓着他的衣衫将其扶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道:“请夏侯将军下去治伤,现在轮到咱们陈家儿郎杀敌了!”
夏侯百川被人搀扶着往下走,这个时候他才现上来的预备队装束与普通士兵不同。这是大约二百人的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擎着一条长槊,这二百人竟是没有穿甲,清一色的白袍。在满是灰黑色的战场上,那二百白袍长槊手看起来如此的扎眼。
“槊阵!”
陈定南将长槊往前一荡扫开了一个狼骑的脑壳:“让这些蛮子看看,陈家儿郎是怎么杀人的!”
身穿黑甲的士兵们被替换下去,二百白袍血雨中组成一道人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