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辰索性放下奏折,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今天早上还真不适合看奏折,心中有事总是让他看不了几行字,思绪就飘走了。
"皇上日理万机,自然比常人要容易疲惫,不如您去御花园散散心!"
海公公言语巧妙地为白御辰的失神做出了解释,白御辰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不紧不慢地往御花园方向走,经过暗室的时候,白御辰突然想到,夏侯赏乐还在里面,不禁双眉皱了皱。
"海城啊,你认不认为皇后会下毒?"
跟了白御辰多年的海城,自然知道皇上现在的心思,他做事从来都不会去询问别人的意见,当他开始询问别人意见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要别人替他说出来罢了。
"虽然皇后娘娘才到玥朝不久,但是从娘娘平素里的为人处事中能够看出,娘娘绝非是一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再者太皇太后对娘娘一直都很疼爱,相信她也不会做出伤害太皇太后的事情,依照海城的拙见,下毒这件事,并非娘娘所为,应该是另有其人!"
海城慢吞吞地说了这么长一段话,并不时打量着白御辰的脸色,知道皇上也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娘娘从暗室中放出来。
"其实朕也觉得皇后不是这种人,可朕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就是金口玉言,现在要朕如何收回所讲过的话呢?"
白御辰驻足,皱眉,脸上带着为难的神情,他是想放夏侯赏乐出来了,只是要找什么借口放她出来却难住了他。
"皇上,奴才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哦?说给朕听听。"
海城把手中的静鞭甩到了另一边,笑着开口了。
"暹朝的使臣马上就快要到了,使臣到了的话,皇上必将要举行宴会款待使臣,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又岂能缺席宴会?您快要用这个借口把娘娘从暗室中放出来,趁着这个机会,再从死牢中找个死囚,编排个理由就说毒是死囚下的,这样娘娘既洗脱了下毒的罪名,也就不必再进暗室了!"
不得不说海城的这个主意很好,白御辰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往暗室去了,走了几步之后,白御辰突然回头。
"朕这样做一来是为了不在暹朝使臣的面前丢了玥朝的脸面,二来是不想因为皇后的事引起沐朝和玥朝的纷争!"
"皇上真是用心良苦,自然比奴才见识短的人想得要多!"
海城低头恭维了一句,有的时候,恭维是必不可少的,望着白御辰的背影,海城笑了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暗室的刑房里,夏侯赏乐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头疼得快要炸开一样,浑身更是如火一般热。
她的身子本来就娇贵,经过一番毒打之后,再加上刑房里异常潮湿,夜里又是寒气逼人,这样一折腾,就染上了病。
"雪舞,我好难受......"
"主子,你可千万要撑住啊,不能够出事的!"
雪舞的眼泪都急掉下来了,在这不见天日的刑房里,生了病也无人问津,她又被绑在主子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子生病却无能为力。
"主子,都是我不好,不该胡言乱语说毒是我下的,要不然皇上也不会打你。"
水天自责地说道,以为主动承认了毒是自己下的,主子就能够没事,却不知道这样做又给主子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
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他宁愿闭嘴不说话,也不会乱说连累主子了。
夏侯赏乐想要说什么却只觉得一阵头晕,只能对着雪舞和水天两个人虚弱地笑了笑。
"要是早知道这样,你们就该闭嘴!到了现在还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