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徒笑整个人狼狈地坐在地上,死死地盯着这辆马车,一见车帘被挑开了,司徒笑一眼就看见了凌语笑。
“凌语笑,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她说着作势就要扑上来。
凌语笑诧异地看着这个已经神经失常的女人,她神经失常就算了,为什么一上来就想要杀自己?
她都还没做出自卫的反应,一阵强劲的掌风就将正爬上来的司徒笑给狠狠扫落了下去。
“司徒笑,朕念在旧情的份上饶你一命,别让朕再看见你,否则……”他顿了顿,眼里的杀意非常明显,“别怪朕不客气!”他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了,这个女人最好不要再来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司徒笑怔怔地看着这个犹如杀神一般的男人,顷刻间,她曾经执着的东西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莫不许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到头来发现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的马车扬长而去。
眼泪,一滴又一滴地落下了。
“傻丫头。”蓝衣的男子落在了她的身侧,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哥哥……”她哽咽地唤了身旁的男人一声,却是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的心,就像是跌入了地狱里,备受考验。
“放心,哥哥必定让他还回来的!”蓝衣的男人双眸里冷意一闪,“居然敢这么对你!笑儿,跟哥哥走吧,哥哥让他从皇帝的位置掉落下来,到时候随你如何折磨他都行!”
司徒笑不言语,任凭自己的哥哥将自己抱起往马车里塞去。
坐在马车里的凌语笑其实是在想,如果今日不杀了司徒笑,日后会不会造成不少的问题和麻烦,可是看着她那已经够惨的模样了,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她说她曾经怀了我的孩子,那都是假的!”上邪昊冷冷地说道,“我派玄去查过了,我那天虽然喝醉了,可是已经不省人事了,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玄说有人在那天亲眼看着一个蓝衣的男人进去将这个女人轻薄了去。而那个蓝衣的男人……”
他知道他在对自己解释,凌语笑无奈一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不在乎。”她并不在乎,她这么告诉自己,可是她永远都只能自己欺骗自己,如何不在乎,他说完后,她就牢牢记在了心里。
上邪昊不在乎她说的不在乎,只是说道:“你猜不出那蓝衣的男人是谁吗?竟然就是她的哥哥,可真是禽兽!”
凌语笑一怔,“其实她也挺可怜。”也的确是挺可怜的……
上邪昊不再说什么,嘲讽一笑,闭目养神了。
凌语笑暗自哼了一声,了不起吗?这么拽拽的样子,真以为自己稀罕和他说话呢?
但是等了半天,他都不说话,自己还是有些忍不住了,便小声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呢?”她不得不警惕这个男人要带自己去哪里。
之前被强吻过一次,已经够让她警惕了,如果他把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对她做一些让她恨之入骨的事情,她真的会想要杀了他的!
“我不会卖了你。”他扫了她一眼,淡淡笑着说。他知道她在排斥自己,可是没关系,他有时间去改变她对自己的恨意和排斥。
凌语笑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说话了。心思却是绕转了无数回,又不自觉地想到了他们之前的那个吻,激烈而野蛮的博弈,让她只要一想起,心跳就砰砰狂乱跳动。
“上邪昊,你到底带我去哪里?你再不说我就跳马车了!”跳马车她也不是没干过。
上邪昊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免得她真的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来,“别急,马上就到了。”他的唇角轻轻勾起,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她。
她终于不再反抗,任凭他抱着。
马车终于停下了。
挑开了车帘,凌语笑发现了眼前这熟悉的地方,记忆一股脑地冲入了脑海里,她看着这眼前的景物,她的心里积蓄了不少压抑和难过。
曾经,她记得他穿着龙袍,她穿着凤袍,他载着她从皇宫一路策马而来,他对她说,这里是他的秘密花园,在他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会在这里透气。
原来……他竟然把自己的带到了这里来了。
“可还记得这里?”上邪昊勾住她的腰际,将她带着往里走去,“这里我只带过你一个人来过。”他的话是实话。
凌语笑也不想去怀疑他说的话到底是实话还是谎话,那对她来说真的好像已经不重要了。她无奈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不,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上邪昊唇角轻弯,带着一丝笑意,搂着她往里走去。
当凌语笑被他带到了一处山洞前时,有些疑惑。
这山洞里的一切似乎都被人精心打造过的,山洞洞顶还有几盏昏黄的灯光打下,将地面的照耀的一片昏黄,隐约地还听到了泉水的叮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