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牙齿。

和人类的牙齿不同，那根断齿更尖细，更苍白，更玩去，也更显得坚硬许多。正是前些天傅易过来找他拿衣服时和小路一起见他正在看的牙齿。只不过这缺是颗不完整的，本应尖锐的弯齿最上端缺失了。

很难想象这么坚硬的东西到底是如何断裂的，却可以在看到断面时，感受到当时这颗牙齿所承受到的强大力量。

医生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追忆的明亮光彩。

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得以他卓绝的记忆力也必须思索片刻才能完整得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三百还是四百年前的事呢？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中小小的牙齿，从记忆中提取当时留下的印象。

清微，清微，乍一听来是多么清纯的一个名字。谁能想象就是拥有这么一个美丽名字的美丽少女，在当时的某个地域内却有着让小儿止哭的可怕威力？

因为她……是个真正貌美如花、心如蛇蝎的女子。

那真是一段让他非常欢乐的日子。

他原本是路过一处地方，却被一群专门抓奴隶的人给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抓了起来。以他的实力那些人自然不可能碰到他一根手指，可当他知道这些人是为了给一位格格收集“骡子”后，就非常乐意地配合了他们的动作，让自己成为奴隶被运到了格格的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