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即墨流年也把秦川的事情仔仔细细地查了一个遍,知道这孩子原本是正妻所生,自母亲死后便被各种欺凌,与他的身世倒有几分相似。
甚至,比他还要可怜的多。
至少,他还可以锦衣玉食。
至少,父王对他也还算是不错。
至少,那些兄弟们对他下手还要藏着掖着。
……
如果那宋蝶衣没有死,就算她天生痴傻,至少也能安然度日。
如果他的母妃……
思虑至此,即墨流年心中的怒意不知不觉也是烟消云散。
温和地注视着眼前的秦川,即墨流年安慰地向她一笑。
“没关系,不过是破了一件衣服而已。”
面前男子,衣袍尽湿,头上脸上满是水浸,尽管如此,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浸湿的衣袍微微分散在两侧,露出半弯锁骨,不似平常那般风华无限,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魅气质。
尤其是当他唇角扬起的时候,就算是一向定力不错如秦川,也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位……转性了?!
她将他丢进去洗了一个冷水澡,他竟然还不生气,还那样笑眯眯地对她说“没关系”。
这也太能装了吧?!
即墨流年看她发呆,只当她是害怕,当即轻轻抬手,在她发顶上揉了揉。
“别怕,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