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班里的同学们纷纷猜测着两人是不是吵架了，直到楚律要求和其他同学交换值日生的时候，有男生顺口问道，“楚律，你之前不是还特意要把值日生换到和白悦然同一天的吗？怎么又要换回去了？难不成你们不是吵架，是分手了？”

“嗯。”楚律冷冷地应着，视线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白悦然，却看到对方果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没听到这边的聊天似的。

白悦然越是冷静，楚律心中就越有种气。他——对她来说，果然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所以分手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

楚律不光是值日生和其他同学交换了，还退出了篮球社，完全是要尽可能避开白悦然的样子。

白悦然依然还是像以前那样，会在有空的时候去篮球社，看看苍遥的训练和比赛情况。

社团活动结束，苍遥去更衣室那边换衣服，白悦然则站在操场边上等着，蓦地，一阵争执声传入了她的耳朵。

是小惜的声音！

白悦然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看到君玥惜正和楚律面对面地站着，正一脸气愤地道，“你为什么要和然然分手，你不是很喜欢然然的吗？”

“那是我的事，和你无关。”楚律冷冷地道。

“可是你伤害然然就不可以。”她的双颊鼓鼓的。

“伤害？”楚律突然嗤笑了一声，“是她对你说了什么吗？”

“然然才不是会说人坏话的人！”君玥惜没好气地道，“你以前不是还说会一直喜欢然然吗？会比谁都更喜欢然然的吗？！你根本就不值得然然喜欢你！”

楚律沉默着，然后猛然别开了头，却在别开头的一瞬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悦然，顿时整个人僵直住了。

她……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又听到了多少？！

当他看到她脸孔的一瞬间，只觉得呼吸都紊乱了，明明不想要看她的脸的，可是目光却怎么都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

君玥惜自然也注意到了楚律的异状，转头望去，在看到了白悦然后吃了一惊，“然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刚巧在旁边听到你的声音，就走过来了。”白悦然上前道，知道这几天小惜一直很关心她，“小惜，你用不着为了我的事情，去找楚律。既然已经分手了，就没必要在说什么了。”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楚律的吗？”君玥惜从出生起，就和白悦然常常在一起了，可以说除了父母之外，她们是彼此陪伴最久的人了，自然君玥惜也知道，白悦然对楚律的喜欢，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普通喜欢。

“以前是，可是以后不会是了。”白悦然微微一笑道。眼泪，在那天晚上，已经都哭出来了，那些眼泪，也像是带走了某些东西，譬如，她对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