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拎了自己的包起身,周家林将秦青的东西一手拿了,然后搂了搂她的腰,问:“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又感冒了?”说着低头,嘴唇触上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难受吗?”
秦青摇头,说:“被冷风吹的,没事,送小艾和徐欢回家吧。”
待秦青几人离开,宋玉润从口袋里摸了根烟点上,李青跟他在一起将近两周的时间,从未见过他抽烟,她跟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说:“他们要结婚了呢。”
宋玉润捏着烟卷狠狠吸了两口,说:“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一会儿还有事。”
李青抱着他的手臂摇晃:“不要嘛,我一个女孩子家,大晚上的打车不安全的,你送我回家嘛。”
宋玉润推掉她的手,冷声道:“别闹!”
李青瞧他神色不对,不敢再求他,只跺了跺脚,嗔道:“狠心!”
宋玉润站在那里,抽完一根烟,又抽了一根,待到第三根时,接到丁一白的电话,那边问他在哪儿,他说,在街上抽烟。
丁一白骂他,有毛病啊。
宋玉润把烟头丢进垃圾筒,说:“不小心自作多情了一回,抽几根烟清醒清醒。”
丁一白哈哈大笑,说:“我有笔小生意想跟你搭伙做,你清醒了过来找我。”
宋玉润咳嗽两声,说:“好,等我电话。”
周家林将小艾和徐欢分别送到家,返回来时已近深夜,秦青窝在副驾上睡着了,耳边荡着轻柔的音乐,迷迷糊糊地似是被人抱起来,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只觉有冷风从裤脚处灌上来,她抖抖腿,嘟囔着:“冷。”
周家林把人紧紧搂着,柔声说:“再忍会儿,回家就好了。”
秦青含糊地应声,神思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像是在走楼梯,又像是踩在云端,飘飘荡荡地不踏实,她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伸手摸了摸,轻声叫他:“家林哥?”
周家林低声应她:“嗯?”
秦青咕哝着又喊了一声,周家林低头吻了吻她,说:“我在这儿。”
秦青往人怀里蹭了蹭,沉入梦乡。也不知道睡到何时醒来,入眼是晕黄色的灯光,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周家林的住处,她撑着发软的身子坐起来,被子不着痕迹地滑下去,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她揉了揉眼睛,掀被下床,发觉自己未着寸缕,她一惊,忙回身找自己的衣裳,却一件都不见了,于是只得去衣柜里翻了一件周家林的衬衫穿上。
周家林身形高大,衣服穿在她身上,像小袍子,她把袖子挽到臂弯处,拢着衣襟开门出去,客厅没人,她喊了一声:“家林哥。”没人应声,她心下奇怪,想这人大清早地去哪儿了。
阳台传来洗衣机转筒的声音,她过去瞅了瞅,看见自己昨天穿的的衣裳都泡在大盆里,内衣则搁在另一个小盆里,里头倒了洗衣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大门叮当一阵响,秦青转身跑回客厅,见周家林拎着早餐进来,她把衬衣裹了裹,说:“又去买油条,家里不是有小馒头吗?”
周家林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说:“我买的小笼包,你夜里嘟囔说要吃这个。”
秦青微楞,说:“我说梦话了?”
周家林脱了外套,把人搂过来坐自己腿上,说:“不但说了梦话,还做了春梦。”
秦青惊愕,慢慢地红了脸,说:“胡扯。”
周家林低笑,在她唇上咗了一口,说:“吃饭,吃饱了好有力气做梦。”
秦青瞪他一眼,从他腿上起身,坐到椅子上,脸也不洗,牙也不刷,一口气吃了十个小笼包,昨晚那顿饭吃得少,后来又有点轻微地发烧,肚子里早就空了。周家林嘴里叼着包子去阳台洗衣服,秦青吃完饭,把餐桌收拾干净,才去卫生间洗漱,正准备洗澡时,周家林突然开门进来。
秦青的衣裳脱到一半,惊道:“你做什么?”
周家林把毛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说:“洗澡。”
秦青三两下把衬衣拢好,说:“那你先洗吧。”说着人就往外走。
周家林拦住她把人搂到怀里,咬她的唇,说:“一起洗。”
“我不。”秦青推拒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他扯开包裹着她的衬衫,露出她莹白的胸脯来,伸手揉了两把,说:“穿成这样,想勾谁去,嗯?”
秦青跟他抢衣裳遮身,恨声道:“谁叫你偷着脱我的衣服,还都给洗了,我不穿这个穿什么?”
周家林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腰身,低笑道:“什么都不穿最好。”
秦青脸红,气得捶他,他也不躲,拉着她的手解开皮带扣,脱了裤子踢到门边,然后欺身贴上她,他的身体滚烫刚硬,熨帖着她的冰凉柔软,令她无处可逃。
周家林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沿着她的背部曲线慢慢摩挲,哑声道:“你真软。”
秦青腿软,几欲攀不住他,周家林一把将人抱到盥洗台上,台面冰凉,激得她发抖,不乐意坐,于是又搂进怀里安抚,劈头盖脸狂亲一通,秦青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的,人也站不稳。
周家林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压住,问:“是不是很刺激?”
秦青没力气跟他说话,只轻声哼哼,他捞起她来深吻,又抚弄了一番,然后搂着人睡了。